这样的焦急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郡主,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能娶你了。”他清楚得知道,以他赵家独子的身份,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暗探做正妻是一件多难的事,但他想试试。她不抬头,悠悠说了一句,“好,那回上京便退婚吧。”赵行舟本就愧对于她,又见她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唇色发白,以为她气极,“郡主有要求尽管开口,赵某绝不讨价还价。”李云琅摘了最后一根针,淡淡说道,“没有,你好好休息。”出军帐时,她看着那高悬的月亮,那样亮,如她孩童时所见一般,只是她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了。她忽然感觉好累。这样的纠葛让她好累。退婚吧!退婚了,就安生了。一行清泪在眼角流下来,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可她都不知自己在哭什么。她只是忽然很羡慕红玉姑娘,她在上京是胭脂铺的老板,在镇云是女侠,这样自由的人生,这样肆意的样子,她当真喜欢。一个没有枷锁,没有牢笼的人生,该是怎样的?沈寂坐在火炉前,守着那壶杏皮茶发呆。姜怀卿挑眉,“解释清楚了?”沈寂冷冷回答,“少打听。”果然搞不定,姜怀卿勾唇,“就知道你搞不定,我今天帮你这个忙,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她端了两碗杏皮茶出沈寂的大帐,一瘸一拐往李云琅的大帐走。掀帘进入,烛火通明,李云琅已躺在床上,背对着大帐的帐帘。“郡主,我知你没睡着。我来镇云是因为你,沈寂怕你在镇云遭吴良暗算,让我来保护你。”“沈寂这个人,对别人都是阎罗王,唯独对你是一万个小心,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说了许久,床上的身影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回应。姜怀卿感觉不对劲,“郡主?郡主?”连喊了两声,依旧无人回应。她试着拿手探李云琅鼻息,鼻息热得很,再探她的额头,已是高热的样子。姜怀卿冲帐外高声呼叫,“来人啊!去叫沈将军,就说郡主高热。”她骗了你煎药的苦涩气息,伴着耳边小声的对话,头脑一阵眩晕,她努力想听清楚。“今日若再不能消热退烧,你们便军法处置!”一个熟悉的男声,狠戾,她闭着眼睛拼命想,偏偏就是想不起来。“沈寂,药煎好了。”女声由近及远,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她想起来了,是红玉姑娘。那个沈寂和赵行舟争抢的红玉姑娘。她听到那那人低沉的嗓音,“还未醒,这药不喝也罢,平白受罪。”这低沉的声音她想起来了,是沈寂。李云琅终于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里的迷茫和恍然、和一点讶异,如天香苑初见那日。姜怀卿看到她醒来,声音里又惊又喜,“郡主?你醒了!”沈寂呼得一下转身,三两步便从大帐帘边奔来。大氅带起风,快到床边时急急收住脚步,捂好了身后的大氅,让风尽数收住。“当真?醒了!”他看着床上的人,手探过去摸她额头,“还是烫,”又摸她发烫的手,初闻她醒来的欢喜陡然变得严肃冷峻,他将她的手放回被子内,便沉声喊,“军医!”“军医!”“军医!”一声比一声高。他的声音比动作还快,李云琅来不及阻止。军医趔趄着冲进来,“是,是是,将军,来了。”“三天了,怎会还未消热?”“将军,这、这绝不可能。”军医大为不解,他已用了最猛的退热药,就算是军中壮如牛的武士,也该退热了。“你可是拿项上人头向我担保,三日必消热。”他的下颌紧绷着,“石头,军法处置!”一只发白的手扯着他的袖口,“沈寂,别”自从来了镇云,她只叫他将军抑或沈将军,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沈寂的气消了大半,军医忙不迭叩头,“谢谢李姑娘!多谢李姑娘!”李云琅撑着床板,想半坐起来身子,沈寂大手稳稳拖住她的背,一身汗湿,依旧烫得骇人。她看着一脸紧张的沈寂,“不怪别人,这是老毛病了。”沈寂还想反驳,李云琅摇头,气息微弱,声音虚浮,“我有个方子,两日便好。”身上一层层冷汗热气交织,精力不济,说一句话便要歇一下,看沈寂犹豫,颇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只得又补充道,“这几年历来这样的。”李云琅蹙眉,尽力放大些声音对着远处的军医说,“烦请军医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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