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时越想越气。他干脆低头,在心里算了笔账:失忆后醒来的当晚,伊格里斯设计故意看他笑话,罪不可赦;未经允许,擅自将自己的精神海与他的精神海融合,罪加一等;明明承诺了不会再对他动手动脚,却又倒打一耙,企图占他便宜,死刑!死刑!!怒从心头起的结果,就是恶向胆边生。年轻的圣阁下深呼吸,微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杀气凌凌的意味:反正不出意外的话,以对方的个性,接下来肯定还会继续欺负他……那,他提前反击一下,给对方添点小麻烦,稍微收点利息,应该也不过分吧?【9】一直到睡前,诺厄都在思索收拾自家雌君的方法。也许是日有所思,又或者是他白天在心里偷骂雌君的次数太多,这天夜里,自第一天醒来之后一度好梦的圣阁下,久违地做了一个噩梦。梦境里。他费尽心思,搜集各路情报,终于拼凑出了自己失忆的真相——原来二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早已无法忍受伊格里斯·奥威尔这个坏东西,有了换雌君的想法,只是双方合作多年,不好突然翻脸变卦,只好让对雌君毫无情谊可言的小诺厄出马。诺厄:……?啊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大诺厄一个成年虫,会连“离婚”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都说不出口,还要让他亲自出马,但失忆以前的他毕竟也是他,归根结底,大诺厄也好,小诺厄也罢,本质上都是他一只虫。事已至此,他就宠一下自己吧。于是,十八岁的圣阁下眨巴下眼睛,开心地道:“伊格里斯,我们离婚吧!”伊格里斯:“……?”议员长先生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道:“宝贝,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会结婚吗?是这样的,你其实是御三家送给我和亲的礼物,这辈子生是我的雄主,死也是我的雄主。”他说完,弯腰,单手掐着他的下巴,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仿佛是低头舔舐猎物,用牙齿细细丈量、思索该如何下嘴的凶兽,浑身上下都带着兴致被调动起来的放松与慵懒,亲呢又危险。“我劝你呢,趁早还是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给我生小虫崽吧。”诺厄:!!然后他就醒了。吓醒的。日光穿过窗帘的罅隙,撒下丝丝缕缕金线般的光影。原本还算平坦的被子微微鼓起,埋在底下的雄虫下意识用脸颊蹭了蹭床单,像是某种小动物似地蛄蛹了两下,才钻出一颗惊魂未定的脑袋。……离谱。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雄虫晃了晃脑袋,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脑子里的奇怪废料甩出去。仔细想想,这种诡异的梦好像也并非无迹可寻——毕竟圣地的高等阁下们,真的很喜欢用“不努力学习就会变成雌虫的玩物”、“你也不想被雌虫玩弄于股掌之间吧”诸如此类的话来吓唬小雄虫。即便是年幼的诺厄,也没能逃脱这样的宿命。……不是很懂这些无聊的高等雄虫。诺厄无言地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他赤脚踩在地毯上,往前走的同时,身上的睡袍也随之滑落,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又被身后悄悄探出的虫尾一把勾住,微微用力,便向后甩回了床上;雄虫自己则打了个哈欠,走近衣帽间,随手挑了件简约的内搭和大衣穿上;又以指为梳,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头发。阖了阖下眼眸。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双澄金色的眼睛,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疏离。开机完毕。年轻的圣阁下靠着墙,微微垂着头,一只手插进外套的衣兜,顺着昨天夜里的思路,继续往下思考——距离他出院还有两天。距离下一次联邦例行会议却只剩下一天。以他如今的年龄状态,即使紧急出院,与倒向议员长的墙头草们挨个“谈心”,在会议当天杀到伊格里斯·奥威尔的面前,也很难扭转当前一边倒的局势;老谋深算的高等特权种们,也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轻飘飘改变立场。那就只能让他的雌君,自行主动退让。窗外适时地飘来一大片云朵,挡住半面日光。诺厄似有所觉地低头,一只通体幽蓝的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飞了进来,这会儿正触角微扬,半敛着一对晶莹剔透、磷火般瑰丽的翅膀,悄悄地停在他的指尖上。他低下头,与掌心里的蝴蝶对视。几秒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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