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忽然张开翅膀,毫无征兆地向着窗外的庭院里飞去。诺厄心头微动。有没有什么办法——就像是蝴蝶效应,又或者是一张张精心陈列、摆放严谨的多米诺骨牌,能够让他在不提前出院,不离开病房的前提下,轻飘飘地推倒第一张牌,让那只小小的蝴蝶,悄无声息地飞到他的雌君身边去?思忖间。一只手忽然轻轻按在他的头发上,毫不客气地揉了揉,诺厄眉间微蹙,正要避开,就听见头上传来一声哼哼,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酸溜溜的声音:“那家伙都走半天了,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诺厄:“。”他蹙眉,退后半步,倚靠在栏杆上,冷漠脸:“……卢西安,你无不无聊。”年轻的圣阁下板着一张脸,抬眼瞪他,几撮凌乱的白发塞在大衣领口,仿佛给他圈上了一层浅浅的雪白毛绒披肩。卢西安·维洛里亚看得心痒痒,伸手使劲搓了又搓,直到诺厄面无表情地拎起边上的花盆准备揍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嘴上还不忘占便宜:“诺厄,你失忆之后可能不记得了,其实你以前都是喊我小舅舅的。”诺厄干脆懒得理他。十八岁时都没喊过的称呼,二十八岁反倒乖乖喊出来了?谁信啊。忽悠大失败,卢西安表情都没变一下。与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毁他虫。卢西安泰然自若,当场造谣:“别看了,我跟你说,你别看伊格里斯那家伙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其实他……”诺厄眼睫微动,抬眼看他:“你们以前认识?”……?卢西安脸一垮,表情十分受伤:“宝宝,这是重点吗?”那不然呢?考虑到对方到底是他血缘上的亲舅舅,诺厄觉得多少还是得给他一点面子,于是他敷衍道:“好吧,那就换个话题——伊格里斯·奥威尔在特权种圈子里形象怎么样?你对他了解多吗?他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嗜好或者弱点?”所以这话到底委婉在哪儿了?被忽视了个彻底的维洛里亚雌虫很受伤,不过看诺厄神情认真,卢西安也不闹了,他看着诺厄,眉毛轻轻一挑,沉吟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这怎么还能带两种选项的。诺厄试探性地问:“假话是什么?”卢西安郑重其事:“假话是,伊格里斯·奥威尔是个狗东西。”诺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很无语的预感。他维持静默,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的雌虫。后者完全没有被嫌弃或鄙夷的半点自觉,见诺厄不说话,卢西安反倒绷不住姿态,急了:“你怎么不问我真话是什么?”话都说到这份上,诺厄要再反应不过来对方是有意逗他开心,就有点迟钝了。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所以真话是什么?”“真话就是——”卢西安义正言辞,掷地有声:“伊格里斯·奥威尔真的是个狗东西!”诺厄:“……”行吧。虽然对方说的是废话,对议员长的评价也堪称全是主观,毫无客观,但考虑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年长雌虫,在面对拐走自家的雄虫的外虫时,多少都会有一点老父亲式的不爽,卢西安能够像这样,用玩笑的方式表达对伊格里斯的郁闷,反倒变相证明了他们的交情。换句话说。伊格里斯无论是作为议员长,还是作为他的雌君,对卢西安·维洛里亚而言,都无可指摘。这评价可不低。诺厄若有所思。卢西安却微微皱眉,后知后觉地从他的问话里窥出几分端倪。他侧头看他,语气貌似随意:“怎么,他欺负你了?”“没有。”卢西安不信,观察他的神色:“真的?”“真的。”诺厄冷静开口,说出的话却很无情:“再说了,你又打不过他。”卢西安:“……”扎心了。小舅舅满脸幽怨。诺厄若无其事地偏过头,假装没有看见。他没提议案的事,卢西安也没往这个方向想。双方本就是政治联姻,相关协议早在婚前就列得明明白白,他真要拿着这件事找亲虫撑腰,尴尬的只会是维洛里亚家族——毕竟伊格里斯也没有违背他们的协议,总不能因为他心底一点小小的不爽,就把议员长拖出来暴打一顿吧?外虫听了,也只会觉得荒谬。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别说两家压根就不会为这种事闹翻,就算是雌父和小舅舅不介意,家族里也会涌现出别的声音。他不想让雌父和舅舅难做,也做不出这样不体面的事。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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