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我对于感情的理解并不深刻,对爱情小说里见几面就喜欢得死去活来这种剧情表示诧异,怎么就爱上了,心动,什么叫心动,心动的时候自己知道吗?是的,会知道的,喜欢就是这么突然的。高二考完期末的那天晚上,我们宿舍和隔壁宿舍组织一起通宵玩游戏,都是男生,还都是同班同学,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舍友搬了一堆零食和几罐啤酒去了江崇宿舍。我们玩的是一个剧情类的惊悚卡牌游戏,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在状态,卡牌上的字根本看不进脑,注意力都不知道被分到哪里去,江崇就坐在我旁边,黑色的半框眼镜架在他鼻梁上,嘴唇上沾了一点啤酒液,亮亮的。我无意识地舔了好几次嘴唇,那会儿没喝过酒,怕自己喝醉了说胡话,就选了饮料,看江崇喝又心痒。宿舍的灯被我们关了,不大的空间被七八个人占满,我跟江崇肩膀蹭着肩膀,靠得很近,都能闻见他身上的洗发水香。在其他人出牌的时候,我侧过头对着他的耳朵说:“可以给我喝一口吗?”我指了指他手边的金属啤酒罐。江崇瞥了我一眼,小幅度的摇头:“不可以。”我看他拒绝我,撇撇嘴巴,用手肘戳了一下江崇的肋骨:“小气鬼。”旁边的同学听到了,就说要把他的给我试试:“来来来,他不让你喝,我的给你喝。”我看了一眼江崇的表情,他嘴角带一点笑,眼睛直直看着我。我心里正在纠结,要是拒绝了岂不是被看出来我只想喝江崇喝过的了。迫于脸面,我向同学道谢,伸出手想接过那罐啤酒。江崇在我旁边“啧”了一声,我伸出的手就顿了一下,然后被江崇挡开了,洒了一点在桌上的卡牌上。“喂,江崇你手欠啊。”大方给我喝酒的同学简直是无妄之灾,他擦了擦撒出来的酒液,因为突然被打断,所以默默把刚刚想递给我的那罐啤酒放到自己脚边。“不好意思啊,拿牌不小心碰到了。”然后江崇从我面前抽走了一张功能牌。他身子撤回去之前,擦着我的侧脸,我感觉全身周围都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江崇趁着没有开灯,经过我耳朵的时候用气声对我说了一句:“学坏了?”我抬头就看见他严肃又略带痞气的眼神。周围都是舍友大声讨论谁是什么隐藏身份谁有隐藏任务的声音。啤酒气泡追逐着从酒液里奔跑冒出来,我的心里好像也有好多好多个肥皂泡泡,一个接一个地从身体里偷跑出来。最原始的反应骗不了人,我明明滴酒不沾,就已经晕乎乎的,心跳得飞快,还好周围够吵,还好灯光够暗。我认真地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看江崇的手,看江崇手腕处凸起的腕骨,看他手指上的一颗小痣,视线不受控制上移,看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从侧面看很长的睫毛。最后落在他的瞳孔,透过空气的介质看清他眼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真正明白了,不是嫉妒,不是偷窥癖,不是占有欲什么的,更不是什么想当好朋友,我就是喜欢江崇。后来的后来,我因为思念过度偶尔会反刍,如果我没有在当时喜欢上他,没有做一堆蠢事,没被江崇发现,也没跟他谈恋爱,有没有可能就不用那么痛苦,就不会那么不甘心了。答案是否定的,人总是会美化没有走过的路,但我肯定,我如果没遇到江崇才会后悔。15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按道理,鬼是不会睡觉的,我睁开眼睛,头顶是看起来很陌生的天花板,不是我们的出租屋,我看了看自己,实体的原皮。没醒呢,还没结束,我还在江崇梦里面。我撑了一下手,想坐起来,全身都像使不上力,眼前都模糊了:“江崇?”我朝外喊了声。我听见外面有一些声音,好像在施工一样,江崇这个屋子有点热,我头脑有点发胀,伸了伸腿。这张床很软,是大酒店里那种软床,我的脚突然碰到硬物,有点硌,还冰冰凉的,我又伸了伸,挣不开。我有些烦躁地掀开被子,看见自己被磨红了的左脚脚踝,上面是一个银色脚镣。我用力扯了一下,脚镣牵着一条银色金属链子,是固定在床架上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什么情况?“江崇?江崇?”我有点害怕,这种梦里会有坏人吗。房间里有些空,感觉很久没有住人,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之前就算是切换场景也会知道的。门外突然有脚步声,不快不慢,在靠近门的时候停了一下,几秒后才转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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