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偶有风声,窗帘被吹起一角,四周却十分安静,好像整个世界的人变得很少,只剩下我还有危险共存。被禁锢住的身体天然会有害怕的反应,哪怕是在江崇的梦境里,我的心仍然提到嗓子眼。门开了——江崇换了一身衣服,像是刚出门回来,手搭在门把上,进来之后,又把门关了回去,像是在防着什么。“靠,江崇你把我吓死了。”我撑着有些软的身体想爬下床,结果忘记左脚被固定住,屁股刚离开床,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面摔下去。失重的感觉有些熟悉,让我想起来死后到地府里的那段路。我惊呼一声,闭上眼睛等待疼痛到来。我皱着眉,下巴磕到江崇肩膀上,鼻子冲上来一阵酸劲,有点难受,还好他接住我了,不然会摔得很惨。我的脸贴着他的肩膀,江崇使力把我扶好坐在床边:“着急什么?”我反应了一下:“江崇,我的脚被铐住了。”“好疼。”我又看了看被磨得更红的脚踝,像以前一样一遇到什么事或者哪里擦伤破皮了就想找江崇哄。其实没有多疼,就是看着有点吓人。“不准乱动。”江崇蹲在我面前,然后当着我的面,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慢慢走到床尾。他摸了摸我被硌得发红的地方,我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掠过我的踝骨,有些痒,我缩了一下,金属链条碰撞发出了声音。江崇拿钥匙帮我开了锁。难以置信多过于其他的感受:“你干的?”我想象不到这个场面,江崇拿镣铐圈住我脚踝的场面,实话讲,我对此并不高兴。他安静地看了我一会儿,默认了,也没有解释为什么用这种东西锁住我。“为什么?”江崇的梦境千奇百怪我已经了解了,但是这种主观性极强的行为,没办法由别人控制,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投射。我想起来他的种种不对劲和昨天说过的话——“祁丹伊,你欠我很多”“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们会一直在这里。”脚踝被磨到的地方有些发烫,江崇颓废中带着欲望的眼神让我好陌生,我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江崇,你是在囚禁我吗?”江崇张了张嘴巴,我看见他撑着床架的手动了一下。他没有承认,而是摇了摇头,理直气壮又有点内疚的模样。我终于知道他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在哪了,我认识的那个江崇,骨子里总是有股傲气,对我傲,对其他人更是,回来这段时间,我看不出他骨子里的傲气了,只剩下固执和颓废。“是你先骗我的,我不喜欢你撒谎。”江崇开口对我说。我虽然一头雾水,不知道江崇在说的是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个梦境让江崇醒过来,不知道他在现实中会不会因为潜意识不集中有危险,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不知道我认识的那个江崇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尽管有很多疑问,但我发现自己没办法生气或者是骂他什么,他说不喜欢我撒谎。“没有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从床上跪坐起来,挪了一下,离他近一点。江崇叹了一口气,好像真的对我很失望:“你总是……骗人…骗我。”我的耳边突然传来钟声,现在是什么时间,好像已经没有概念。我摸了摸耳朵:“那你说,我又骗你什么了?”江崇居高临下看着我,像是对峙:“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从你来到这开始,就一直想逃走。”原来是这样,梦境中的江崇比现实里要固执许多,估计把他创设出来的场景全部看成了类似领地之类的东西。我温和地向他解释:“对,可是,这是有原因的,昨天…不,前天我就看到了暗示我们的符号,这里不能待太久了,你得醒过来,不然现实中的你会有危险的,这里不是真的,这是梦!”江崇依然摇头,否定我说的全部但不给出解释。“你说过的。”他重复了一次。我努力回想,我对江崇说了什么他那么在意,我在他梦里跟他的交流明明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根本没说过几句有营养的话。我沉默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迫于压力,我伸手拽了拽他的腰带:“你说什么啊?你不讲清楚我猜不到啊。”江崇俯身朝我靠过来,靠过来的时候带起一股气流,心脏砰砰砰跳动着,我微微侧过一点头,江崇在我嘴角的地方突然停下。我眨了眨眼睛看他,然后江崇用嘴唇碰了碰我的耳垂,贴着我耳边说:“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不走。”在那个十五岁江崇的梦里,我曾经在世界坍塌之前,紧紧拽着他的手,认真郑重告诉他我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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