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亲,你会流鼻血。”他又抹了一下我鼻子下方,眨了眨眼睛才看自己的拇指,“这次没有,之前你流了很多鼻血。”江崇捻了一下手指,才放心地放下手。我的手仍然贴着江崇胸口,心脏跳动的频率慢了一些,随即又变快。就只有那么一次,因为我意识不稳定导致的身体虚弱,才会在他梦里突然流鼻血,只有那么一次,怎么就又记我仇了。我再也忍不住,把脸埋到江崇肩膀上,“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如果感受不到我是真的,你可以随便对待我,直到你相信我是真的,你打我。”我很害怕,如果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会这么痛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江崇叹了一口气,把我的手松开,环住我的腰,像以前我偶尔生病睡不舒服的时候一样,拍着我的后背。“怎么又那么容易就哭成这样?算了,我相信了,你别哭了,骗就骗吧,我随便说的,也没有真的要让你下地狱。”我吸了吸鼻子,还是靠在他肩上:“真的吗?”江崇嗯了声。“我不哭,你也不许难过,不准再想以前的事,不准背着我,把事情憋在心里,哪里不开心,也要告诉我。”“嗯。”“之前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我也舍不得你,不是不要你了。”“嗯。”“我不会再走了,真的真的,你不许怀疑我了。”“嗯。”“我们和好可以吗,我很喜欢你,非常非常爱你,一辈子都想和你在一起。”“嗯。”“那我们算复合了对吗,你还是我男朋友,没错吧。”“嗯…”“复合了的话,那你亲我一下可以吗?我想你亲一下我。”“好……”我离开江崇三年这件事情,我想已经变成了一道难看的疤痕。一开始只是浅浅一道,我跟他都认为一下就会好,但是伤口发炎了,往上面不停涂药,好不容易结痂,又被江崇亲自抠掉,时间一长,身体的恢复力让这个伤口就算速度很慢,一天一天也有在变好。但是某天下了一场暴雨,阴雨天滋生细菌,这个原本已经可以转移注意的伤口因为一些细菌感染,又再次复发,循环往复,经过了很久很久,伤口越来越深,每次都更严重,直到现在,只要是雨天,只要是一点风吹草动,那个地方就会隐痛,蔓延全身。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哪怕已经算作重逢,那一段回忆依然没办法忽略,伤口还是没办法轻易痊愈。江崇突然把我的手拿起来看了很久,翻来翻去,我才注意到我的右手现在看起来很可怕,因为刚刚用力锤了门,硌得破皮了,关节处起了一片一片淤青,还肿了,破皮的地方流出血珠,我没注意到,蹭的满手都是,怎么看都很丑。我下意识地想把这只手收回去,可是江崇没放,我不敢太用力,因为现在一注意到才想起来疼,一动就疼。我有点刻意地咳嗽了一声,“不疼的,就是破一点皮而已,你还不知道,这边的药膏,灵很多,哪里伤了,一抹隔天就能好,真的。”江崇没有应我,拿自己一边的袖子,轻轻擦了擦流血的地方,有些地方血渍已经干了,变成褐色,擦不掉。江崇的衣服是黑色的,沾上血,看不太出来,布料粗砺的触感磨过伤口,有点刺,我是怕疼的体质,不自觉抽了一口冷气。江崇停了一下,抬起头,满眼通红。怎么了?明明刚刚都没有哭的。他张了张嘴,用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到的音量说:“疼,好疼。”我急切地摇摇头,想再解释一遍,真的没有多疼,连小伤都算不上。可是江崇又垂下头,一直盯着我的手看,某一秒的时间像高空中突然静止住的石子,停滞了一瞬。有一滴泪落在我的手背上,热热的,落到渗出血珠的地方,也不痛,眼泪稀释了红色,往外扩散出一小片粉红的液体。永远不会有人再这样爱我了,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有更好的,最好的已经被我碰到了。我用受了伤的手跟江崇十指相扣,我不是很会说话、不懂得怎么安慰人、也不会哄男朋友,我苍白又无力地说:“你哭了,我也会心疼的。”那天晚上,我把江崇放在屋里的档案还回去,他原本还不同意,说没有完全看完,有些地方还记不太清楚,说自己还要看。我不同意,怕他又看见什么会伤心的,赶紧收拾了全部放进文件夹里,趁他没有注意带着出了房门。路上我走得急,因为担心太久没有归档会麻烦,也想快点还回去,然后才好回来找江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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