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难以承受过载的信息量,她听见自己喉咙发出的呜咽声,生理性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脑子里好像多了一些记忆。这个世界的安芷汀——姑且称她为平行世界的安芷汀二号……她于八年前某个夏天来到巴黎散心……同样是住在了一个白人老头,也就是莫雷尔的民宿,也同样接受了他卖给她的《歌剧魅影》门票。不同的是,安芷汀二号在看《歌剧魅影》之前,提前看了温习了原著,又去恶补了音乐剧和历代电影,她被里面的男主埃里克深深吸引,她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书中的反派人物。在巴黎歌剧院看剧时,她没有昏昏欲睡,遥远舞台上的人物对她来说也不是行走的色块,她全程认真的看完,离场时还坐在座位上痛哭。安芷汀二号多愁善感极了,她成为了《歌剧魅影》的忠实粉丝,她每一年都去巴黎散心,住在莫雷尔的民宿,在清晨眺望向巴黎歌剧院。她走过了歌剧院的金色大厅、大理石台阶,会抬头看夏加尔天花板,还会在神秘的五号幽灵包厢前驻足。她把歌剧魅影的周边和票根做成了一本手账本,没事儿偷偷在里面写点发疯的不理智的随笔——“贼老天,让我穿越吧!”,“埃里克太戳我覆面系xp了!”,“让我来拯救他,我就喜欢阴湿病娇!”,“埃里克,我爱你”,“求求了,我要被他迷成智障了!”,“啊啊啊,谁来实现我的心愿,我要当魅影夫人!”或许是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点玄学吧——19世纪的安芷汀受了伤,在她意识薄弱,生命垂危之际……平行世界的安芷汀二号带着记忆应召而来,弥补了她的创伤,一定程度上修复她残破不堪的灵魂,甚至留下了一些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无论哪个世界的安芷汀都爱着埃里克……他在等你,在等我们……所以,你要快点醒过来。”“安芷汀爱埃里克,你要努力活着,你一定不忍心看他孤独终老的样子吧?”对!她要醒来,她要活着!——不过,她在舞台上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真的还能醒过来?安芷汀闭眼前都还记得那镀铜铁钩差点刮花了她的脸,她的后脑重重磕在铁架上,疼的她直抽搐……一地鲜血,那种出血量,恐怕现代医学都束手无策,除了出现了奇迹。埃里克呢,他一定很担心她吧,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一想到埃里克,融合了不同记忆的灵魂开始震颤着,连对他的想念和担心似乎都变成了双份的,心痛如影随形,大脑更难受了。身后的喷泉突然喷发,水珠砸在她仰起的满是冷汗的脸上,这个动作扯动了后颈肌肉,令她陷入新一波的钝痛。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味,牙关不停地在打颤着,耳鸣里似乎都混进了埃里克断断续续的安抚。胸口有窒息性的压力,呕吐感如海啸般从胃部翻涌而上,安芷汀跪在地开始上干呕,喷泉旁孩童戏耍的声音骤然拔高,那些声音在颅腔内横冲直撞,将脑脊液搅成浑浊的泥浆。好像有人在轻拍着她肩膀,飘渺的男声自耳蜗深处响起,“安安……安安……”安芷汀看不见也听不清,所有感官都浸泡在粘稠的泥潭里,动作像慢镜头般迟缓。埃里克,是埃里克在叫她吗?安芷汀感觉自己漂浮在记忆的深海里,所有既属于也不属于她的,带着光斑的记忆碎片都浸泡在了浑浊的液体中,像被水浸透的老旧相片。她伸手去抓那些光斑,指尖却穿透那些画面,激起的涟漪竟让整个世界都开始坍缩。当所有的光亮都褪去了,眼前就变得异常漆黑,漆黑到令人窒息的地步——那不是正常性的黑暗,而是一种……世界仿佛从来都没有亮过的,永夜般的漆黑,是正常人眼中根本不可能感受到的黑暗——稠厚好似未干的浓墨,纯然陌生,绝非寻常,溺毙感官之内的一切光线。似乎她从有视力开始,就没有遭遇过这么恐怖的黑暗了。求您看我◎求您看我,求您看看我的脸。◎“达洛加,安安为什么还不醒?你的石头究竟管不管用?”“埃里克,你别心急,”被唤作达洛加的男人,低声道:“这块玉石是来自波斯王宫的圣物,有温养身体和召回灵魂的功效。”“快一个月了,她依然没醒!你告诉我这拇指盖大的石头珠子可以温养身体?”埃里克的语气变得阴森森的,“她要是明天不醒来,我也不会让你醒着的!你等着!”“哈?埃里克,你这个人……指定有点毛病,你这么威胁我,实在太忘恩负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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