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魇始终被如瘴气一般的青黑色遮挡,连他都不能看清。甚至隐隐被拖进了其中。哪怕剑刃横亘命脉之上,朝乌脸上也不见一点失措模样,反而双眼冒红光,探查之心昭然若揭。“你……”朝乌欲开口,许椿白的剑就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脖子上的皮肉。鲜血淋漓,还带着一点冷到凝固般的寒意。“来,我先问你。”许椿白怎么会把话语优先权放给朝乌。“为什么说我是半妖?”这鸟东西从一开始就一直用妖术暗暗挑拨她的情绪,试图让她产生自我怀疑,然后顺理成章落入他的梦魇中。他暗渡陈仓,她便能顺水推舟。她的极端情绪少得可怜,入道以后就几乎没有过。若说入道以前,她是自己都不记得了。他能帮她记起来那么一点,她还乐得谢谢他呢。真是乐善好施的好妖怪。“你是叶从青的徒儿?”朝乌对许椿白的提问也是充耳不闻,照旧把自己方才要问的话问出来。四目相对,两个犟种就这么僵持不下。许椿白烦了,反手就想一剑弄死他算了。临了,朝乌却伸手握住了她准备横劈的剑身,嬉笑道:“别啊,你看你和叶从青一样没耐心。”他从刚才交手,看她出的剑招就看出来和叶从青一脉相承了。她不丢叶从青的脸也就罢了,否则他顺道替叶从青清理了啊。“因为你身上的血,味道和纯人类不一样,有些斑驳气息。”“孩子,回家查查吧,说不定你爹娘里就有谁其实是妖怪呢?”朝乌眼看许椿白的表情渐渐凝重,有些幸灾乐祸道。人和妖的结合,半妖的存在都不是为这个世间所容的事情。不为别的,就是生出来的后代往往都资质奇差无比。集合人的寿短,妖的不稳定狂乱。这样的繁衍,简直没有任何意义。朝乌以为许椿白是因为听说自己是半妖而觉得耻辱。实际上,许椿白在想她的热疾会不会跟他所谓的血里气息斑驳有关系。两人现下刚好处在一个风口,呼呼大作的山风刮来,吹得人心里更乱。“你觉得我如果是半妖,还有可能拜入叶从青门下吗?”朝乌认真的想了想许椿白的这话。发现没可能。叶从青一生深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怎么可能收半妖为徒。要说分辨不出来就更不可能了。就算世上大部分人和妖都分辨不出来。但他能闻出来的,叶从青的神识一探便知。所以,这小姑娘还真应该不是半妖。“还有一种可能,生下你的母体曾摄入大量妖血。”因为妖血只会随着时间渐渐稀释,却无法被完全排出人体外。会由母体转移到胎儿身上。可看这小姑娘年纪也少说几十岁,从母体里带出来的妖血不会这么多年还如此气息浓稠才对。真是怪。朝乌正儿八经和邻觉打过一场,心里有些执念也就淡了。有些人,真正能杀她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想要的不是她的命。想明白了,他心情还不错,乐得陪叶从青的徒儿耍会,不由道:“你家从何处啊?”许椿白不答。她穿来就没有见过母亲,就连剧情里也没有交代过女主的母亲,她父亲倒是交代了,是靖南许家的家主,许家在从前也算是修真界里的二流世家。随着宗门势力崛起,资源的不断倾斜,这些年世家早没什么声量了。不过也是奇怪,她就是翻破天也没想过回去找找问题。不要回头的意识,好像刻骨吸肺了一样。热疾都这么些年了,许椿白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倒是朝乌和她师尊的关系,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朝乌好似对师尊没多大怨恨。提起师尊更趋于平和。连带着知道她是师尊的徒儿,也跟看小辈似的,攻击性不强。所以,他到底逃出来干什么?又为何无缘无故打伤江见恕。“话说,你这手一直在流血,没事吗?”朝乌指着她那被血染红的袖口就道。他怎么不记得伤她左手了。这血哗哗流啊。她没知觉的……?“啊,没事,放点血排毒。”许椿白晃晃左手,没当回事。她的热疾真的被朝乌引出来了,不过距离上次相隔不久,发作的时间偏短。扛一扛,放点血,也能过。就是她自己放血是乱放,没乔棤放得那么讲究。这看上去才有些可怖。许椿白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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