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镇妖塔,为了什么?”听她一问,朝乌收回了握剑的手,随意往后一倒,靠在了一块大点的石头上。整个妖看上去可松弛了。一点没把拿剑指着他的许椿白放心上。他扬眉一笑,眼角的妖纹缓缓浮现又转瞬即逝,如同夜间一展而谢的昙花。“来玩啊,你不知道那塔里有多无聊。”当年他被迫和叶从青立誓一战,输了他就按约被封印。这百年过去,再不出来,他都要被关疯了。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他怎么能放任机会呢。出来玩一玩,看看外面这些人搭台唱戏,甚至还可以看见叶从青倒霉。何乐不为。妖生在世,不就图个好玩吗?许椿白不太信他嘴里的话,但是师尊只让她看着他,没让她拿他怎么样。索性也随他胡说。山里的夜原就比寻常地方要凉些,晦暗的光线打在朝乌的眉骨之上,投落一片阴影。“如果我告诉你,你师尊有难了,你信吗?”他的话带着一点轻佻,不像在说真的。许椿白却敏锐察觉到了一点异样。师尊是独自前往秘境加固封印的。“诶,别担心,我带你去找你师尊。”朝乌话音一落便有一股强悍妖力直冲许椿白而来。许椿白本就为热疾所扰,强撑着应对朝乌,一时不备便被径直掀开几里地。紧接着朝乌一道咒法下去,许椿白便被卷入了传送阵当中。月色若有若无地照亮着地上沟壑。朝乌那双红色的眼睛此刻爬满了兴奋。让叶从青倒霉这种事,怎么能假手于人呢?当然得他亲自动手啊。仇家风波夜落梧桐叶,飘扬北风中。今夜照览峰上如死一般的寂静,于是连风声都显得聒噪。忽而,风不止,挂在洞府前的风铃安静了下来。月色将应风而至的黑袍人身影照得发亮,错落成影笼罩在了江见恕床头。黑袍人有备而来,目标明确,举起手里刀想也不想就刺了下去。回应他的是刀锋之下是发硬的触感和身后响起的笑声:“师兄,如何深夜大驾光临。”江见恕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原朝生身旁。白得发银光的月色下,洞府里的一切都那么一览无余。包括那黑色兜帽下原朝生的脸。他特意选今夜来此,是做足了准备。师父今夜绝不会回照览峰。白日里也亲眼见江见恕喝了下了那药。哪怕现在江见恕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他眼前,一副久等他来的样子。也是事已至此,不能回头。原朝生眼神一利便投掷短刀而出。从前他不是她对手,如今她灵台尽毁,总不能还不是对手罢。风水轮流转,也该转到他了。寒光乍现,飓风卷短刃袭来,一副势不可挡之态。江见恕也不多言,一手以浑厚灵力筑起高墙抵挡,一手掐诀召出武器黑金镰刀。镰刀一现,直破飓风,剧烈的灵力碰撞将一旁的香炉都轰裂开。无数香灰挥扬开,灰白一片。江见恕不给原朝生任何喘息的机会,自镰刀而出的滚滚火光如织,与原朝生的短刃相抵,迸发四溅火星,让原朝生疲于应对之余,身上也挨上了伤。“你的灵台没有被毁?!”江见恕手里的镰刀舞得虎虎生风,招式频出,哪里像有一点事的样子。她根本就是编造了灵台被毁,身负重伤的假象。江见恕肆意一笑,算作回应。她眉毛轻挑起,一点不屑一顾的意味瞬间点爆了原朝生的情绪。“怎么会!”明明他在放出九头鸟之前就叫九头鸟立誓将江见恕变为废人。九头鸟为了从镇妖塔出来,以妖血立誓,违背誓约将重重天雷加身。江见恕哪里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由更乐不可支起来:“不然说你脖子上顶个球当摆设。”“威胁九头鸟立誓?九头鸟最善幻术,耍你玩就跟耍山上的猴一样。”蠢出天的蠢东西。师父让他去办点事,他心里私藏祸心也就算了,还办不圆落。她早料定他没安好心,怎么可能不盯紧他。家里送来的那些家伙什,她可都一样不少囫囵个的用他身上了。两人说话之间手上的对招也没停一刻。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原朝生自觉体内灵力渐渐在枯竭的边缘。“你动了什么手脚?!”原朝生惊声质问之余,也已经为时已晚。他此刻的身体便如一件破洞的袄子,灵气无法聚集,更施展不出灵力了。灵力重要就像修道者的血液,没有灵力,什么也催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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