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王氏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儿媳妇杨氏却背着孩子呆呆站在厨房门口,瞧不出面上悲喜。丈夫被官差带走,她竟无动于衷。王氏恨得眼底出血,“呸”的啐了她一口:“没心肝的娼妇,你男人都被官家带走了,竟也不知道求求官爷高抬贵手。你是不是早盼着金宝出事?”一肚子火气没地儿撒,上来便揪着杨氏的头发打。杨氏直到此刻,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在傅家便跟个聋子哑巴似的,这母子俩密谋拐卖人家女儿,她竟然半点不知,直到枕边人被官差拘拿才知晓。脸上身上的痛意提醒着她,自己嫁进了怎样的烂泥塘,背上被吓到大哭的女儿提醒着她,这样的日子她早过够了。她忽然发了疯般的推开婆母,愤怒的火焰在胸腔内燃烧,面对再次扑上来蛮横无理的婆母,她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扇了一巴掌,终于鼓足勇气骂了回去:“我倒了八辈子霉才嫁进了傅家!你惯坏了儿子,他犯事被官差抓走,又不是我的错!你再打我一次试试?”别瞧着杨氏瘦弱,但却常年干活,到底年纪也轻,自然不是老迈的王氏能敌。王氏头一次在媳妇仇恨的目光下退缩了,她环顾左右,绝望的发现自己可能救不了儿子,扭头便朝横塘街芭蕉巷奔去。芭蕉巷内,三个孩子受了重伤是大事,从伍新达派伙计送船报信,先是方家知道了。方厚考虑到林家老的老,做月子的还不能出来受风,顶梁柱在家具店,而陆家除了卧床的老爷子,爱串门子的郑氏,还有个作不了主的陆婉,索性暂且压下此事,先去寻了林青山。林青山跟方厚在医馆照顾三小只看完大夫,又去外面雇了辆车,将三人依次抱上马车,一路护送回芭蕉巷。方虎一路上都在讲自己的英勇:“自从宋小二提醒过白棠,她便留神买吃食的主顾,发现有疑便跟我们商议,想要把人抓住……”林青山的脸色渐渐难看。一直在装死的林白棠终于忍不住打岔:“虎子,你疼就别说了!”陆谦:“……”方虎荣升小英雄,也想让父亲分享他这份荣耀,聒噪的厉害:“我不疼!”呲牙咧嘴挪个姿势继续讲:“那人之前诱白棠,想要加双倍的钱带白棠去他家,被白棠拒绝了,还跟那人约了日子。”林白棠再次阻拦:“虎子,疼就喝口水!”方虎正讲到兴头上,哪肯停歇:“我不渴!”得意洋洋讲:“我从家里带了绳子,白棠还带了斧子……”方厚攥紧了拳头:“你拿了绳子?”方虎洋洋得意:“抓坏人可不得拿绳子?我还拿了臭袜子塞嘴!”他都觉得自己机灵的不像话。林青山缓缓转头,仿佛脖子生了锈导致他动作不太灵活:“白棠,你拿了斧子?”林白棠想装死,还想耍赖撒娇蒙混过去:“爹爹,我好疼!”林青山一张脸彻底黑透:“坐好!”陆谦乖巧认错:“对不起方叔林叔,都怪我没拦住他们,我劝了没用!”方厚跟林青山一起安抚他:“不是你的错!”方虎还没有察觉到马车内气氛不对,再讲到三人勇猛大战吴有金,林白棠恨不得用眼刀子戳死他:大哥你可歇歇吧!背着大人偷偷出门闯了大祸,你还当什么光荣的事情?!吵架归吵架,怎么还分起家……方厚先黑着脸把自家猴儿送回去,路过林家再等着林青山把林白棠送回去,最后俩人一起送陆谦回家。陆谦一副愧疚的小模样:“方叔林叔,都怨我没拦住,才让虎子跟白棠受了伤。我应该再坚持劝劝,没护住弟弟妹妹,都是我的错!”他腿上骨折,也打着夹板,身上脸上都有伤,却还这样懂事。方厚原本就肤色黝黑,方才在马车上更是阴云密布,此刻总算和缓起来,尽力维持着邻居慈爱叔父的形象宽慰别人家懂事的小孩:“我家那臭小子从小就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少次都是你跟在后面拦着,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祸照闯。”“方叔,不是这样的。”陆谦对小伙伴还是颇为了解:“虎子是个热心肠,他只想帮帮白棠。”“你也别自责了,他要闯祸你也拉不住。”方厚摸摸小儿郎低垂下去的脑袋,反过来开解他。陆谦在巷子里大人们眼中向来是懂事的小孩,从小不参与打架斗殴,还能好声好气跟不懂事的同伴讲道理,进了学堂开蒙,读书也很勤勉,连先生也时常夸奖他,比起他家不懂事天天嚷嚷着退学的虎子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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