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一波波冲着她的腿弯,脚心,两个人的心跳渐渐同频,一起撞着胸口,像要把肋骨撞断,打破皮肉的包裹束缚。“我可能是最近看了文艺片。”徐梦舟恍回神,“说的什么,文绉绉的……”她大概是想要笑,只是怎么看起来都不像。唇线弯弯扭扭的一条,打着波浪线。“我有点心慌。”她说。不是调情的那种,让阮黎去摸她的胸口。徐梦舟怔愣愣似的,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紧张感,像看不见的蛛网,套在脖颈的绳索,一点点收紧了,让她喘不上气。“……可能是水土不服。”阮黎顿了顿回答,她的睫毛向下滴着水,一滴一滴,落在面上,“是气候的缘故。”“应该是的。”徐梦舟很快接受了这个说辞。仿佛只要阮黎还在她身旁,随口说的什么,是安慰的话,就可以生效。她又高兴起来,去啄阮黎的唇,小鸟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她笑起来,阮黎就也跟着噙着一点笑,浴室水声潺潺,她们的身体隔着水流,时而靠近,时而贴近,皮肤像绒布似的。窝在一起许久,终于有了点暧昧感。徐梦舟拨弄着水,去擦阮黎的胳膊,剥了壳的荔枝,透着水。她有点想咬上一口,真挨着时,却只是轻轻抿了一下,连点红印都没留。一路从白润肩膀吻到指尖,才放嘴里含了含,也没舍得下口。好似阮黎是雪做的人,沾不得一下。既然是雪做的,水自然最好也不要碰。徐梦舟把她抱出来,用浴巾擦干了,仔细裹上,才抱着送回屋里。二人倒在一起,把床压得吱吱叫。这天阮黎没喝养生汤。徐梦舟去劝,她只说是喝腻了,又劝,她才说一人一半。没法子,徐梦舟只得捏着鼻子咽。后半夜的时候,阮黎还是醒了。她是被吵醒的。徐梦舟在地上晃荡,遛弯似的,一圈圈走。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阮黎镇定极了,她早有了一些猜测,掀开被子下床,也没开灯,只点亮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光照在地上,只靠一些散射的余光,昏昏暗暗,稍微能照到人脸。徐梦舟闭着眼睛。她根本没醒。是在梦游。阮黎定了定神,她思索着,试探着悄声说:“舟舟?”徐梦舟果然回应了,“阮黎,阮黎,我最讨厌你!”这话阮黎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不痛不痒,旧的问题解决了,倒是让她更积攒起了一些疑惑。她想了想,又说:“天黑该睡觉了。”说完就去牵徐梦舟的衣摆,这人嘴上还在说一些阮黎的坏话,却也不尽坏,翻来覆去就是一些讨厌,可恶之类的词,一点攻击力都没有,简直像是换了张嘴,瞧不出她在剧组里大杀四方的气势。嘴上说着,倒也老实,被人牵着就跟着走,又躺回床上去了。梦游是件稀罕事,尤其对徐梦舟来说,这人梦都不做两个,一觉到天亮,平日里翻身都不翻一下。绝对有问题。再到了白天,阮黎还被人牵着,坐在遮阳伞下看人拍戏,可太阳毒,伞下也不凉快。没晒上半个点,徐梦舟就催她回房,依依不舍的,手上不愿意松开,到底心疼占了上风,亲自把人送了回去。阮黎得空,立刻就给约好的心理医生打视频过去。大家是老熟识,闲聊两句就进入正题。阮黎把失忆的事简单说了,着重讲了徐梦舟的变化,最后才问起梦游的事。“她是压力太大了。”视频对面的人略一思忖就想明白了关窍,“人的潜意识是很奇妙的事物。如果外显的主意识是岛屿,那潜意识就是海。”“她的记忆在海里,一个浪头就会翻上来,我听你话里说,她会把自己和失忆后的人分开算,当成两个,其实答案很明显了。”“她在害怕恢复记忆,她怕现在的这个自己消失,于是敌视起另一个自己来。”“怎么会?”阮黎真有些惊讶,“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以为她就是说着玩。”“你是当局者迷。”心理医生点破,“玩笑话里多少带着点真心,况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况她自己应该也不太明白,只是隐约地担忧,焦躁,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她想得越多,记忆回来得越快。”阮黎沉默片刻,睫毛盖在眼睛上,黑沉沉的两块幕布,过一会儿才抬眼,“她梦游的时候,还能和我说话。”“正常现象。”心理医生说,“这个不用担心。”“她的记忆,一定要恢复吗?”阮黎又问。“这是必然的。就算人要失去记忆,也得是受重大刺激,她现在只靠自己想,完全不够格,只能给自己想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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