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了解到的要是没有差错的话,爱之家福利院的成立就是那两年。云祈虚弱地依靠着她,低低笑了一声:“你不知道被关地下室是什么滋味吧?”谢时依咬起下唇,圆睁的双瞳弥漫红丝,有些充血。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被关地下室的滋味?她可是长时间住过。碍于这一场“意外”,两人都没有心思再看电影。待得好久,云祈在明亮的光晕和她温暖的怀中缓过来,开车将她送回学校。严冬凛冽,云祈独身站在女生寝室楼下,看着她消失在楼内,楼上一个房间溢出光线,他才俯身回车上,沿路开出学校。放寒假以后,他都回家住,这个星期云海山和方玲玲远在澳洲度假,他以为回去见到的只有保姆阿姨,不想踏入别墅,会入耳熟悉的女声。“好了好了,为了他气坏身子不值得。”“我们有小祁啊,小祁又优秀又孝顺。”“别气了别气了,等会儿小祁回来了。”云祈意外,快步绕过玄关,走去客厅一瞧,沙发上果真坐有云海山和方玲玲。云海山四平八稳地坐在长条沙发正中,硬朗板正的面庞紧绷,显而易见的怒气冲天。方玲玲则陪在旁边,一面递茶一面温声软语地安抚。“小祁回来了啊?”方玲玲追着脚步声回过头,玫瑰般娇艳的脸上即刻洋溢和善的暖笑。“爸,您这是怎么了?”云祈不止看见云海山面上的愠怒,还发现他右手骨节有两处泛红,约莫是摩擦产生的伤口。“没什么大事,”方玲玲解释道,“你爸手底下有人犯了错,他去楼上打了半小时沙袋。”云海山常年为集团奔波,但再忙都坚持了每天健身一个小时以上,最喜欢的便是拳击。云祈见他的伤处擦过药了,放心下来,宽慰两句后好奇地问:“你们怎么回来了?也是因为云耀?”“你方姨说的,你在家,我们能在外面过年吗?”云海山蜷了蜷受伤的右手,嗓音中气十足。方玲玲赶忙接话:“这也是你爸的意思哦,我只是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们回来过年,云祈自然高兴,但他马上表示:“后天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云海山和方玲玲对视一眼,后者打趣道:“哟,有什么事情啊?”“澳洲不去,除夕夜也要往外面跑,谁这么大能耐勾着我们小祁啊?”云祈莫名耳热。“我真的好想认识认识这个人呢,”方玲玲乐呵呵地提议,“小祁,她后天肯定也在北城吧?你们别去外面过啊,带人回家来,我们一起吃团圆饭。”云海山赞成地颔首:“你方姨这个提议不错,除夕嘛,人多才热闹。”两双饱含探究与八卦的眼睛直直盯来,云祈禁不住赧然。他眼睫乱晃,一边加快脚步往楼上躲,一边极度不自在地回:“我和她说说。”答应她不得好好为他们准备一份大礼。……同一片天幕下,谢时依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寝室。春节将近,整栋寝室楼只剩零星几盏灯,四处鸦雀无声。她在书桌前纹丝不动,如老僧入定,难以窥见的思绪却磅礴乱流,非凡湍急。恰逢这个时候,手机进来宋一的电话。他言辞冷厉,不予商量:“过来。”谢时依一声不吭,直接挂断。她又呆坐了半晌,套上羽绒服出了寝室。还是那家酒店,那个房间,里面的暖气充足得房门一开,热意就扑面而来。宋一身穿一件单薄的黑色毛衣,惨无血色的脸上纵横几处狰狞伤痕。一看就相当新鲜。谢时依清楚他闲来无事就出去做个打手,和人血拼的时候不在少数,但他能耐,下手又急又狠,鲜少有谁能将他伤到这个地步。上回云祈都没有。谢时依不由多瞅了两眼。宋一似是尤为看不惯她这个眼神,凶恶的眉头紧紧锁起,伸手就朝她脆弱的脖颈掐。“你们今天不是要设计整云祈吗?为什么中途叫停了?”他提着她脖子,将人抵去墙壁,目龇欲裂,歇斯底里地质问。谢时依顺畅的呼吸瞬时堵塞,丝毫不意外他为什么会获知。他对她这颗精心培育的棋子可是看重,她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过那双阴毒的眼。“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对他动了其他心思。”宋一之前就觉出古怪,这回更加怀疑。谢时依感觉钳制在脖颈的大手愈发用力,寥寥呼吸快要被尽数掐断。她急得双手乱晃,死死去抓他胳膊,试图把脖子上那只好比从修罗地狱中探出来的大手扯开。宋一面目抽搐一瞬,手上力道不自觉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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