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忘记了刘艳亲自教授的取悦、安抚男人的法子,甚至不在乎吊桥效应有没有如期产生,满脑子都是云祈真的太怕黑了。他为什么抖得这般厉害?筛糠一样。怎样才能让他更快地脱离痛苦?谢时依狠狠咬了下后槽牙,让混乱的自己冷静下来,将这些不适时宜的思绪丢出脑海。她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两次,回想刘艳传授的方法,一只手轻轻落去云祈背上,用最柔和无害的嗓音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然而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云祈像是听不进去分毫,双臂再度缩紧,将她拥得更牢。男生滚烫的体温渗透衣料,沿路灼烧,谢时依感觉灵魂都被烫了一角。她胸腔愈发的堵,暗自排练过千百次的言语动作再难演绎。谢时依急促喘息了好大一口,艰难地找出手机,给刘艳发了条消息。对方反问:【你确定?这才几分钟啊。】十一不是十一:【确定。】今时今刻的每一秒钟于云祈而言都是煎熬,烈焰焚身一般。于她也一样。没过多久,室内电源重新接上,电子大屏,尽数照明灯重启运作,比先前更为亮堂。云祈紧闭双眼,隐隐约约感受到光线的刺激,他浑身的颤意没有得到多少缓解,依然惊慌失措地怀抱谢时依。谢时依照旧维持原状,双手缓缓拍他后背,尽可能地安抚:“来电了,不黑了。”女生清甜细腻的嗓音仿若久日旱情之下突逢的一场甘霖,丝丝缕缕地渗透填补满目干枯龟裂。云祈止不住的战栗明显减缓了些许。却更为贪恋这来之不易的清新柔软。他拥在她背后的双手又添了力道,有力指节紧握她薄削肩头,脑袋一个劲儿往她颈窝深处埋。电子大屏播放的《楚门的世界》进入后半段,主角楚门愈发疑惑周边的人和事,想方设法地验证端倪。然而悲哀地发现只有孤军作战,纵然是最最信任亲近的家人和朋友也是疑点重重。大家绞尽脑汁地遮掩,引导他相信一切怪异只是寻常。楚门驾车带着妻子疯狂疾驰在自幼生长的街道,试图向妻子证明这条街上种种日复一日的巧合,他们尖锐的叫嚣共震云祈由内而外的惊忧,强劲刺激谢时依的心上柔软。一股又一股的酸胀连续汹涌,浓烈的后悔相伴而生。自从知晓云祈是云海山最为珍视宝贝的儿子,自从打上他的主意,谢时依不遗余力地对他使心机,用手段,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理应如此,是他活该。这是第一次,谢时依摇摆不定,怀疑自己过分了。她闷堵得难耐,正想说些什么,云祈倏然开了口:“你上回猜得没错。”谢时依刚刚张开的唇瓣抿了起来,安静当个听众。云祈优越动人的声线被一场暗色烧得喑哑,断断续续说:“我三岁左右吧,我爸的生意稍微有点起色,带我去一个合作方的家里做客,大人们喝酒谈生意,我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玩。“我爸当时是一屋子大人中生意做得最小,地位最低的,要仰仗每个小孩的父母,我那会儿身体差,个头最矮,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说要带着我玩捉迷藏,却把我骗去了地下室。”耳闻“地下室”三个字,谢时依条件反射地蹙动眉头。“那间地下室是堆放杂物的,特别特别黑,唯一的通道一关,里面一点儿光线都没有。”期期艾艾讲到此处,云祈整个人仿佛跟随记忆坠落回了那一刻,哪怕现下四处光亮,他仍是加剧了战栗。谢时依下意识地收紧双臂,竭尽所能回抱住他。云祈好似从这个举动中找回了一丝力气,缓了片刻,继续讲道:“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很多虫子,还有几条蛇,它们爬到我身上,脸上……”谢时依心脏一阵阵抽疼,不敢想象究竟是怎样一群小孩,能恶劣到这种地步。“别,别说了。”她听不下去,也不希望他再回忆。陈旧伤疤再次撕裂,只会比新伤更加恐怖瘆人,难以愈合。云祈却话锋一转:“后来我爸出现了,他疯了一样地破开地下室的门,将我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抱出来,他明明也很害怕蛇。“他不管那些孩子的父母多么有权有势,饭桌上谈成了几笔大单,直接报了警,逼着那几个小孩向我道歉。”谢时依五味杂陈,云海山对于他,确实无可指摘。“后面我爸被变着法地挤兑,生意一落千丈,那些人要他去求他们,他也没有屈服。”谢时依忽地想到一点,如被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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