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燎这种老实人只好亲口教他,每一下,教他一个新词汇,顺便热心科普一些生物常识和语文知识。……裴仰有生以来接触过的秽言语都没今晚多。这事在盛燎浅薄空白的认知里也就一件中等快乐的事,他性格肆意放纵,曾从高空跳伞,曾潜入海底,看不上这点儿庸俗的荷尔蒙。不知从哪个节点开始,冰山融化,又烫又湿润,总是淡然扫视的眼睫沾了雾,端的是高傲冷漠,但眸里写满了快活。他脑里的弦断了,心跳得厉害。嘴唇干渴,总想在这个讨厌鬼脸上印上。裴仰不悦地咬他,存心在之前咬过的地方重新覆上牙印,哑声,“行不行?下一轮我来——”裴仰猛地吃不消,骂:“慢点。”杀红了眼的人哪能听进去。裴仰掐他脖子,手指有些抖,却没有收力,“让你……慢点。”“抱歉。”有人被掐得呼吸困难,仍勾着唇嘴欠,“因为你里面实在是太……”他不要命地把剩下两个字说完。裴仰气得眼晕,额角跳了跳,手抖着往枕边摸,扯过领带,两下绕住他脖子,缠了圈,勒紧,另一端缠在自己手上。稍微收紧。无制的疯狗因为呼吸困难被迫停下来,红着眼看他。裴仰拽着不松手。这人听话地没动,呼吸着。稍微松手。脱离控制的人恢复正常。再紧。被迫慢下来。盛燎脖间青筋暴起,在极限的刺激和头昏脑涨中,只有一句话:他把我当狗一样训。……方法简单粗暴,但卓有成效。疯狗加了锁链,听话多了。后半夜,裴仰皱眉,往温暖的地方缩。盛燎捉那瓷白指尖,牙齿轻咬了口泄愤。又去捏他下巴,瞧牙齿是怎么长的。被吵到的人侧头,对着他虎口直接是不客气的一口。“……”半晌,盛燎下床,全副武装出门。没多久,又鬼鬼祟祟溜了回来,手里提了一大袋东西,三更半夜不知做了什么勾当。裴仰是在酸痛中醒来的,天花板逐渐在视野中变清晰,很热,像身处火焰山。侧头,对上一张英挺的脸,差点坐起来。腰腿骨骼被反复拆过,嗓子也刀割般疼。昨晚的荒唐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宿醉的大脑承受不住这么大的信息量,差点宕机。他握了握拳,半晌,挪开压在身上的胳膊,拖着酸疼疲倦的身体起来,竟有些头晕眼花,胡乱地套上衣服。昨晚太失态了。他中途累得睡着,半夜起来这人竟然还在继续,不知道闹了多久。他脸色发青地站在床边,盘算着从哪里下手灭口。熟睡的人突然捉住他袖子。他顿时不敢动。盛燎把他衣服贴在脸边,蹭了蹭。许久,蹭动的动作停下。裴仰慢慢抽出袖子,从床头扯了张便利贴,挥笔留了两个字。出门时刻意看了下房门号。……确实是盛燎房间。是他走错了,只能咬咬牙,当被狗咬了。只是那蠢货为什么要用自己生日做密码?他揣摩不出其中诡计。回家后才发现有些发热,从抽屉里找退烧药。过期两个月。没办法,只能多喝两杯水,滚在地铺晕沉睡去。醒来时十点,腰以下的不适提醒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解了两粒扣子,这才注意到锁骨处的痕迹,抿唇,冷静地继续解。每往下解一颗,脸色难看一分,后悔今早没把人揍一顿。他急于洗澡,像往常一样褪去腕间的东西,摸了个空。顿了顿,往另一只手腕上摸,没有,又去搜衣兜。……周一,早八。大一新生刚开学没多久,高数课上座无虚席。“挤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裴学长这节课当助教。”“哪个裴学长?不会是裴仰吧?”“人呢?我怎么看不到。”“羡慕前排的同学。”门的方向发出响动。窃窃私语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来人身形修长,衬衫纽扣规整系到最上头,提着笔记本电脑放在讲台上。他半俯身,输入密码时只能看到骨节分明的手在移动,苍白肌肤浮着青色血管,垂眸调试着设备,鼻梁到下巴的弧度精致冷冽。台下一片心跳声。数学系研一在读的裴仰,以冷俊的冰山脸,性冷淡的行事风格,和极高的智商闻名全校。但太冷了,是那种【你跟他谈风花雪月,他面无表情拿出试题让你做】的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大神。裴仰把课件核对好,回复导师刚发的消息。无意间抬眸,捕捉到窗外熟悉的调色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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