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冬卉道:“好。”徐霁鸣最后看了一眼,他知道这就已经是告别。他逃跑似地下了楼,周孜柏就坐在楼下等他。周孜柏看着徐霁鸣脚步虚浮地从楼上下来,神情间怅然若失,便知道结果并不好。他欲言又止,徐霁鸣倒是先开口。“基本不行了。”徐霁鸣说。“我刚才和覃冬卉商量,要早些结束他的痛苦。”周孜柏不知道徐霁鸣是什么心情,他想起来自己得知父母死亡消息的那一刻,觉得世界都是昏暗的,那时候他是被动接受结果,但如今,徐霁鸣却要亲手斩断和父母的最后的联系,有时候有选择权比没有反倒更让人难过。他不知道徐霁鸣是做了多大的决心,想了多少东西才做了这个决定。他知道徐霁鸣很不好受,但是语言安慰也是很徒劳的事情,他不能说别难过、要想开些,因为周孜柏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想开,连时间也治愈不了,不管过了多少年再想起来,还是会觉得痛苦。周孜柏心思百转,最终深深看着徐霁鸣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节哀。”“没事。”徐霁鸣挤出来一个笑,“你知道的,我们本来关系也不好。这么多年他也没有管过我,这下好了,以下更管不着我了。”徐霁鸣顿了顿,又笑了一下:“算了,我说的这是什么话,越活越幼稚了。”“徐霁鸣。”周孜柏凑过去搂住了徐霁鸣,开口叫他。医院大厅人来人往,徐霁鸣顿了一下,没有动,可周孜柏自己靠过来,拥得他很紧。这种地方大家都有自己的苦难,反倒没有人注意相互依靠的两个人。周孜柏继续道:“不想笑可以不笑。”徐霁鸣动作一僵,又往周孜柏的方向凑了凑,他把脸埋在了周孜柏的肩膀,不自然地抹了抹,片刻后,徐霁鸣的声音好像有些许哽咽,“周孜柏,带我回家。”周孜柏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湿润。“好。”周孜柏哑声道。徐霁鸣到了车上已经缓和了许多,他拿手机给覃冬卉发短信,【你决定时间就好,到时候通知我一下就行。】覃冬卉几乎瞬间回复,【今晚八点】。显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徐霁鸣把手机收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周孜柏问他:“怎么了?”徐霁鸣没睁眼,“没事。”周孜柏看着他,觉得他这状态肯定不是没事,只是徐霁鸣不想告诉他。他觉得徐霁鸣可怜又可恨,可怜是这些天徐霁鸣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打击,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而可恨在徐霁鸣好像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周孜柏,什么都要等到事情发生了周孜柏才或许有知情权。事情发生之后周孜柏知道,那没发生的呢?周孜柏不敢再细想,再想下去无数个可怕的猜想都要滋生。徐霁鸣瞒着他像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非得等到东窗事发,让周孜柏一个人担心得心慌意乱。周孜柏突然觉得很累,他无法忍受这种被告知的感觉,他甚至阴暗地想道徐霁鸣这么爱跑的人这次吓一下或许也很好,这样他就再也不敢出去跑。徐霁鸣总有一个支撑在身后,现在他这支撑没了,是不是就只能靠着自己一个人。他现在是徐霁鸣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现在徐霁鸣只属于他一个人。这念头只产生了一瞬间,就被周孜柏掐死在自己心里。他神色如常,极力忽视了自己心里萌芽的那些灰暗思想。揽过徐霁鸣的肩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徐霁鸣回去就很主动。周孜柏心思不在这里,他觉得徐霁鸣该缓一缓,他也该和徐霁鸣好好聊一聊,可徐霁鸣进门就把他推倒在床上。徐霁鸣眼睛发红,刚才才哭过,这几天他哭了两次,一次因为害怕,另一次因为离别。周孜柏从未这么频繁地见过徐霁鸣的泪水。但即便如此频繁的眼泪,到周孜柏这里却又是极其有用的。他一见徐霁鸣流眼泪,就觉得自己先前的那些不安、愤恨,那些跨越千里万里的紧张和踌躇就全都忘了,全剩下那点从心里生出来的心疼。周孜柏有时候会想,既然徐霁鸣是管不住的鸟,为什么他还要强求徐霁鸣要乖,要听话。他知道自己的异于常人的阴暗心理,既然强求不了,那不如放开。可周孜柏又深刻的清楚自己根本放不开,他一见徐霁鸣就觉得那些阴暗的东西在滋生,像是缠绕在树上的藤蔓,从长起来开始它就早就已经和那棵树密不可分,死死绑在一起了。徐霁鸣很快就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无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坐在周孜柏的腿上,低头用手触摸自己的ru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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