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空白片刻,谈珞珞撇开眼,许久才没底气地回答:“……知道。”懂了。这是话只坦白了一半。谈珂点点头,“够能耐。”识时务者为俊杰,谈珞珞瞬间堆起笑,伏低做小地替人捏肩捶腿,“哥哥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肯定会和你亲爱的妹妹统一战线对不对?”打满方向盘调头,谈珂听得浑身难受,“闭嘴啊,你谁啊你。”一招不行下一招,谈珞珞熟练切变作丧眉耷眼,软着声音祈求:“咱回家不乱说话,行么?”见人依旧不答应,谈珞珞拖长尾音又准备开始,“哥哥——”车辆驶入直行道,谈珂终于腾出只手把人老老实实按回去。“谁稀罕管你,”他瞪她,“收一收,别装可怜,不吃这套。”耶,成功。手机屏幕断断续续亮起,谈珞珞一猜便知是代劲消息,她仰靠着软背,并未着急查阅。“哥哥。”“有事说事,我现在听不得你喊哥哥。”不喊就不喊,谈珞珞换掉称呼直接问:“大学好玩么,谈珂。”只要不喊哥哥,无所谓她喊什么,但谈珂理智还在,“问来干嘛?”谈珞珞捏捏指甲,“就问问。”“好玩啊,半夜不睡白天不醒,想去哪儿耍去哪儿耍,”他漫不经心开口,“哦,还有排十里外等着追我的姑娘。”“……你就吹吧。”反正不信。声音[小狗乖乖学算术,不许汪汪不许……骤雨连同疾风席卷而过,铺满大小不一青砖的弄堂干净又明朗。长风穿堂直入,沁着清晨微薄的凉意,身着红色马甲的少年单手揽住纸箱,将拉链滑至最顶。他步伐不算快,但在一群起早遛街的阿爷阿娘中仍显突兀。抬手压了压帽檐,代劲按下耳机接听来电。“大清早的就不消停,”懒洋洋打个哈欠,祁子阳含糊问,“你人呢?”随着灌入耳内的声音,代劲行至弄堂更深处,忽而,他停住步子,仰头望向枝桠郁郁葱葱溢满生锈的栏杆,一时间没有回话。指腹摩挲了下纸箱棱角,祁子阳等到几乎要重新入睡时,方才听见他说:“突然想吃阳春面了。”“唔——”被他讲得犯饿,祁子阳闷在枕头里摸摸肚子,“我也要。”朝阳浓烈,染得半边肩膀滚烫,代劲听完笑出声,“晓得了,继续睡吧,困的。”拐杖点地,隔层门“哒哒哒”奏着,麻雀惊掠,枝桠晃动不停。“怨谁啊,下次再买阴间航班,谁爱接谁接,反正别找我。”祁子阳抱怨的话音如蒙薄雾,隐约朦胧,尚不及枯叶落地的轻响荡起心间一簇接一簇波浪。喉结细微动,代劲没再搭理那边,随意嗯了声便直接撂断电话。很慢地呼出口气,他定神再次将帽檐用力一压,屈指敲门。“你好,社区服务。”代劲回来时,祁子阳刚醒,陷在沙发软塌塌的靠背里发呆。“醒醒神,”斜睨人眼,代劲径直厨房准备碗筷,“洗漱吃饭了。”没有搭理,好一会儿祁子阳才温温吞吞爬起身,眼风扫圈桌面,只有两套碗筷,他迷惑地挠挠鬓角,看向对坐专心对付汤面的人。“我没和你说吗?”“说什么?”半晌未有回答,代劲撩开洇湿的眼睫,瞧见祁子阳苦着脸搜刮记忆,似是不愿相信,他扬眉八卦地往前凑,“哎,你现在说喏。”仰脸望眼楼上,祁子阳讪讪捋把头发,拉开椅子坐好,烦躁承认,“祁季也在我家。”他羞愧一番决定与自己和解,“问题不大,反正他连卧室都不出,买不买都一样。”话音方落,两人猝不及防听见门锁拧动的声响,转眼便瞧见祁季正趿拉着拖鞋半死不活往厨房走。餐厅内登时无话,空间内徒余啪嗒啪嗒的走路声。察觉祁季目光瞥过来,祁子阳清清嗓音腆着脸问:“哥,你吃饭么?”“没胃口。”淡淡应完,祁季打开冰箱取出两罐冰啤旋即折身离开。楼梯间的背影较之从前瘦削许多,代劲敛睫,压低声音询问对面,“他怎么回事?”悄悄回头觑眼,祁子阳嘴角止不住,也随他降低音量,“被人甩了,闹脾气呢。”瞳眸微睁,代劲一把把面碗推开,探身凑得更近想再详细问问,尚未来得及出声,耳朵便遭遇噼里啪啦响的袭击。双双侧目望去,经蹂躏而变得乌七八糟的易拉罐沿台阶骨碌碌滚落在地。“看吧,脾气大的很,”唇角略挑,祁子阳得意地晃晃腿,伸手把面拽回代劲眼前,“甭招他,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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