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忠告”意味,“杜总,我劝您清醒点。别被他温柔的表象迷惑。别步了我的后尘。他今天能为了更大的利益,配合你完成竞标,明天,谁知道他会为了别的什么,把你也算计进去?”对于贺远之前的言辞,杜泽铭始终面容平静地听着,未做回应。直到对方开始用那种充满鄙夷的语气污蔑沈一帆的品性,将他说成一个冷血无情的利己主义者。杜泽铭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异常锐利,抬起一只手,制止了身后助理欲言又止的动作,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骤然降低。“贺远。”杜泽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收起你那套自卑、狭隘的臆测。”他向前稳稳地踏出一步,那一步仿佛踏在了贺远紧绷的神经上。杜泽铭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他躲闪的眼睛,不容他有丝毫回避:“你说沈一帆没有真心,只看重利益和掌控?那几年前的你,有什么值得被沈一帆利用和掌控的价值吗?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贺远被杜泽铭眼中深沉的愤怒震慑,下意识地想反驳,喉咙却像被扼住,发不出声音。杜泽铭转过身,似乎是为了调整绝少外露的情绪。再回身,他的声音平静了一些,接着问道,“你以为他最后一次去x大找你,是为什么?”贺远下意识的答道,“我不想说那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任性自私,我们不可能离婚。”眼见贺远张口便推卸责任,再好的涵养也无法让杜泽铭继续包容。本来还在犹豫是否要告知贺远真相,但现在看来,如果不说出实情,很难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卑劣。杜泽铭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攫住贺远,“那天,沈一帆去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并想与你重归于好。而你呢,贺远?”轰——!一道惊雷在贺远的灵魂深处炸响!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干。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而我跟他提了离婚!贺远在内心深处回答了杜泽铭的质问。杜泽铭冷冷注视着贺远此刻的失态,眼中没有丝毫温度,“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你应该明白xxy染色体的人怀双胎意味着什么。那段时间,沈一帆顶着家族压力、流言蜚语,独自面对所有的风险、不适……”杜泽铭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贺远的心上,“孩子出生的时候,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这些年,无论工作多忙,他都亲力亲为照顾孩子……”回忆之前种种,杜泽铭的声音明显有些不稳,再看向贺远。他不禁收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贺远,这几年间,哪怕你主动关心过他一次,都不会说出今天这番话来!”杜泽铭不再多言。是谁自私,是谁妄为,不言自明。贺远僵在原地,如同一尊被瞬间冻结的石像。大脑里一片惊涛骇浪,杜泽铭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将他之前所有的认知、怨恨和揣测砸得粉碎。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杜泽铭眼神中的愤怒被一种更深沉的鄙夷取代。他向前又逼近一步,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情绪,“时至今日,沈一帆仍保留着城南的那栋别墅,连你书房里那些专业书都没让人动过?”“沈一帆一直以为,你们当初的感情很纯粹,离婚都怪他自己太草率……”“可是,”杜泽铭话锋一转,“在你眼里,沈一帆却是个自私、无耻、玩弄你,利用你的混蛋!”“不要说了!”贺远重重拍向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动。“他们…真的是我的孩子?”他气息不稳的盯着杜泽铭问道。杜泽铭没有回答,眼神里的冰冷、鄙夷已经说明了一切。贺远感觉到头脑有一瞬间的昏沉,他双手撑着桌面,低低的喃喃自语,“不可能,除非沈一帆亲口告诉我,你是故意地,杜泽铭,你早就看不管我!”说完,他再也顾不得会议室里的两个人,猛地转过身,一把推开挡路的椅子,力道之大让椅子趔趄倒地。贺远看也没看,只顾冲向紧闭的会议室大门,他要去沈家!他要去见沈一帆!沉重的实木门被他用力拉开,又在他身后“砰”地一声撞上,发出的巨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杜泽铭站在原地,脸上那层坚冰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助理小心上前,问道,“杜总,要不要派人……”杜泽铭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声音低沉而疲惫,“不用拦他。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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