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当即松开手,疑惑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方才不是还在酒楼之中吗?还记得和衔山君点了好大一桌子菜,很好吃,他吃得也很高兴。后来……还喂衔山君吃饭了,然后自己不小心卡住了一根鱼刺。再后来……后来怎么样了来着?雪昼仔细翻找着脑海里的记忆,依旧没想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下,记不起来只有一个原因:他被控制了。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趁着清醒问衔山君问题。罢了,回去看看卷轴的记录再说。思忖中,他这才发现自己和卫缙离得有些远,连忙快步追上去。路遇街边一家贩卖首饰的小摊贩,雪昼无意一瞥,看到铜镜之中双眼通红的自己。“……”怎么会这么红?雪昼揉了揉眼睛,发现酸涩得厉害,摸了摸嘴唇,发现也肿肿的。嘴巴大约是吃了辣的缘故,但这眼睛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又没忍住和衔山君发生争执、被气哭了?没道理……这次服了守灵散,神识应当很清醒才是。雪昼一头雾水地走到卫缙身边,和他并肩走着。然后鼓起勇气问道:“衔山君,方才我是不是被……”“是,雪昼被控制了,”卫缙坦然承认,又说,“你当时扯着我的衣服不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伤心得不行,怎么哄都哄不好。”雪昼:“?”不是服了守灵散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么丢人的事情?雪昼立即怀疑:“难道是守灵散失效了?”卫缙:“怎么会,这守灵散效果好得很,雪昼可是费尽心思反问我,问得我都无从招架了。”雪昼犹豫地说:“那就是衔山君说了伤我心的话,我才会这样。”卫缙无奈:“我所言句句发自肺腑,雪昼这样说真是冤枉我了。”雪昼抬起头仰视,认真地睁大眼睛看向男人的表情。见他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不似作伪,心里刚升起来的疑窦顿时消失了。衔山君没必要说谎骗他的,毕竟有卷轴做记录。雪昼再想也想不出来其他可能了。他磕磕巴巴地说:“那衔山君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卫缙理所当然地微笑。“因为,我方才并没有失忆。”雪昼:…………什么?他忽地停住脚步。卫缙见他不走了,也跟着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了,很惊讶吗?”只听卫缙不无遗憾地说:“为此我们还险些生了嫌隙,幸好我长了嘴,又会哄人,好说歹说才让雪昼不伤心了,不然还不知要闹出何等误会。”什么乱七八糟的。雪昼听得耳朵滴血一样的红。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支支吾吾地道:“嗯,是的,好像,其他人发生口角也是因为这个。”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现身说法的一天。卫缙微笑:“待我们回去,雪昼可以看看神权宗给的卷轴,上面记得清楚些,等到你看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雪昼突然有些不敢看。-在逐渐摸清楚这些规律与线索之后,天授宗开始寻找真正的污染源。他们每日将收集来的信息加以整理,总结出互相矛盾的地方并亲自前往查看,意图找出问题的关窍。好不容易事情有了些眉目,意外又发生了。二月底这一天半夜,天授宗修士身上带着的石雕罗盘均发出强烈的反应。卫缙一众人夜半登上休介城墙,来到了鬼气最为浓郁的地方。今夜没有月亮,浓稠的乌云遮挡住光辉,远远望去,天上地下仿佛衔接在一起。城墙之上,雪昼悄悄念了一个口诀,手心里生出一簇火苗。他将火苗向下扔去,只见那微弱的细光顿时被巨大的黑雾吞噬,看不见踪影。这次雪昼点燃了一个更大的火把,抛了下去。烈火砸下,接近地面的地方发出低沉痛苦的“嗬嗬”声。满头花白的郡守紧张地扶在墙沿上往下看,只一眼,就吓得跌坐在地,大惊失色。那簇火燃起燎原之势,迅速延伸出一条通红的线,将周围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城门外是密密麻麻的鬼。一个挤着一个,密不透风,组成没有缝隙的黑色潮水,缓慢地向墙内涌去。最低阶的尸鬼是辨不清眼前有何物体的,但他们能闻到人身上的香气,是食物的味道,吸引着他们前进。裴经业等人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无穷无尽的低阶小鬼,一时间看得也有些眉头发紧。不知谁问了一句:“这些……都是人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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