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这个答案。祁徵却说:“总不能是休介的吧,印象中这里所有异化的尸鬼都已经被清除了。”“大师兄,现在怎么办?”卫缙一语不发,转过身来看着面色苍白,几欲吓晕过去的郡守。他走上前去,踢了踢男人的膝盖,沉声吩咐道:“回去守好城中百姓,关闭休介之地一切可以进入的地方。”郡守连忙起身领命:“是是是王爷,小臣这就去办。”他二话不说,在小侍的搀扶下起身向城中逃去。离开时,依稀还能听到卫缙在与身边的人商讨作战计划,声线十分冷静,仿若在说一件寻常事一般。但这场仗打起来并不寻常。此次讨伐为掩人耳目,天授宗并未派出太多弟子下山。他们分头作战,连杀了三天三夜,都没见到这缓慢行走的鬼族大军什么时候有尽头。雪昼不无担忧地想,若是这种低阶尸鬼是源源不断的活人变成的,那怎么杀都要杀不尽了。但情况显然还没坏到这种地步。直至三月初,天气渐暖之时,尸鬼的入侵终于不进反退。也就是这个时候,援兵来了。一路身着青蘅宗校服的修士赶来相助,迅速帮天授宗收了尾。城中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振臂欢呼。郡守府的言官不由上谏提议道:“青蘅宗雪中送炭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大人何不设个小宴,顺应民意招待他们一番,也好感谢他们的功劳。”郡守摆摆手:“若真这样做,恐怕会忤逆圣上的意思。”“圣上的意思?”“陛下只允许咱们官府多多宣扬天授宗,其余的宗门都没有提。”郡守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本来嘛,这青蘅宗不管帮不帮,天授宗这仗都会打赢,只不过这次青蘅宗运气好,在屠鬼的最后阶段帮上了忙,这才在民间有了名声,不设宴也是对的,你看咱现在哪里还有钱出得起宴席费用?”那言官便不再说话了。又过两日,崔沅之才风尘仆仆赶来休介之地。他先是拜访了郡守府,后又辗转至卫缙的庭院。踏入这座小院时,心情还有些紧张。雪昼才刚经历完一场恶战,精力损耗过多,这几日只化作折扇躺在卫缙枕边的锦盒里,暂作休息。今天好不容易趁着有太阳,他趴在小亭中的石桌上午睡。卫缙就坐在他对面打磨着手中的竹匙。还是雪昼先前做的那只,他近日时时拿起来精雕细琢一番,很快便能成为一只成品了。雪昼睡得昏昏沉沉,朦胧之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睡眼惺忪,见到一袭白衣的崔沅之站在亭外,紧紧盯着自己。三月初,天气渐暖。自天授宗抵达休介之地的那一刻起,这里就从未放过晴。最近更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雪昼不喜欢阴沉沉的天气,润湿的水汽让他感觉有点难受。不过,这也是重生后无法回避的麻烦之处,他如今的本体毕竟是纸做的,纵使再金贵,怕潮怕湿也是天性。身体内水汽加重,走起路来都觉得沉甸甸的。但又不能躲在屋子里真的不见天日,万一本体发霉了就更不好处理了。雪昼只得天天在屋外晃悠。偶尔跟着衔山君处理公务,就不免碰到崔沅之。两宗交谈时,祁徵也会将小黑一起带来。无数道好奇的目光放在他二人身上,尽管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却还是心照不宣地没有解释。这几日,崔沅之和小黑也都分别试图找雪昼说过话,但雪昼总是一副昏昏欲睡、不爱搭理人的模样。更别提大部分时间都变成扇子歇在卫缙手中,叫他们有话也说不出口。于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尤其是崔沅之,似乎从卫缙和雪昼的交往方式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好似不是主仆那么简单。事情的起因,是青蘅宗与天授宗坐在一起开会时,卫缙随口赞了雪昼一句。原话依稀是“雪昼考虑得十分周到,不愧是天授至宝”。彼时天授的弟子们面色淡然,并未表现出异样的情绪。这足以说明他们早已习惯听到卫缙如此夸赞雪昼。崔沅之心底生出一种违和般的怪异感来。依他对卫缙的了解,是断不会对旁人说出这样的好听话来的。此人眼高于顶,谁都瞧不起,又怎么可能用这种直白的赞美讨好一个人。况且还不能称之为人。雪昼是一只器灵。……这样一想,似乎更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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