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崔沅之突然揪住他的领口,双目微瞠:“此契早就失传许久,你是怎么做到的?”卫缙将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挥开:“看来景云君也对这心契颇为了解,那你自然也该知道,心契比魂契霸道百倍,结契者,可以将自己的一切悉数奉献给对方,你能想到的一切,都可以。”崔沅之耳中一片嗡鸣。卫缙见他听进去了,浅浅一笑,继续说:“不仅如此,其中一人若死了,另一人也不能独活。”“你真冷血,真自私!”崔沅之微微抬手,心里已经念起法诀,召唤出佩剑。感受到轻微的灵力涌动,热闹的集市有一瞬间安静下来,卫缙说:“你想在这里掏出恒光剑杀了我,不如想想这里的鬼族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活着出去。”“……”恒光剑复又偃旗息鼓。此时的确不是好时机,饶是他三人修为再高强,也难敌一族之众,但若是真想杀了卫缙,也不急这一时。崔沅之心道,卫缙此人当真是厚颜无耻,当初他怎么会瞎了眼觉得卫缙是一重天难得的个中翘楚,值得往来?“你这样对他,无异于强取,想让一段契约约束彼此,他又怎会甘愿,难道不该彼此相爱,甘愿守着对方过一辈子才对?”听了他的话,卫缙陷入沉思。须臾后,他才反问:“是什么让景云君有了误解,以为我们对彼此没有感情?”崔沅之怒视。卫缙抱臂回忆道:“虽然我是昏睡了几日不假,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昙华卷中,雪昼对我热情得很。”雪昼心中有他没他,难道不是显而易见?说到这,卫缙故意顿了一下,继而添油加醋道:“景云君,纵使你有永生成仙之能又有何用?像我这样的凡俗之人,孑然一身独活那么久,哪里有将想要的东西紧紧抓在手中来得畅快。”崔沅之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上去揪住卫缙的衣衫,一拳挥了上去。但他此时身体虚弱,哪里是卫缙的对手,后者只需要轻轻后仰便能躲过去。可卫缙偏偏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拳,他顺势向前踉跄而去,便听到那女鬼摊主惊叫道:“卫姑娘!你的夫君和苓妍姑娘的夫君打起来了!”雪昼连忙将手中的书放下,才背过身,便见卫缙摇晃着向他倒了过来。“卫缙!”或许是在昙华卷中叫顺了口,情急之下,他居然失了礼数,直呼衔山君名讳。也不知道那女鬼听没听清楚,但雪昼顾不得许多,连忙扶住卫缙,指尖摸上他带血的嘴角。卫缙才出山洞时本就一副没有恢复好的样子,如今脸色苍白地倚在雪昼肩上,更显出几分别样的脆弱。雪昼怒视崔沅之:“你什么意思?见你受伤,我们才好心护送你回来,你怎能恩将仇报?”这个崔沅之,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崔沅之简直百口莫辩。他走上前,妄图解释:“不是这样的,他故意说那些让我生气的话,想激我对他下手罢了,你千万别上当。”雪昼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只见他皱眉打断:“你这番说辞谁会信?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初相识,衔……夫君什么性格,我们都一清二楚。”衔山君怎么会容许别人打他的脸?雪昼在卫缙身边这么多年,甚至没见到谁能近身伤到他毫发。若不是衔山君刚醒来,还需休养,怎么可能叫崔沅之得手。崔沅之知道自己彻头彻尾被卫缙戏耍了,心中愤恨至极,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他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似锋利的刀子刮过卫缙的脸。卫缙仍倚在那里,脸色苍白道:“雪昼,罢了,若非我尚未调息,我定要叫他几倍偿还。”一听就是衔山君会说出的话,雪昼这下对他更加深信不疑。只听他怒火中烧:“伤了人还不知认错,这就是你的教养,我真是看错了你。”从前他还觉得崔沅之此人只是仰慕者过多,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所以才变得花心,只在感情一事上私德有亏,其他方面也堪配做那话本里的男主角。如今一看,此人心量狭小,执拗顽固,急躁易怒,还不承认自己做下的错事,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主角。崔沅之知道少年是彻彻底底将自己误会了,顿时心如刀割,他有心想将事情说清楚,但看雪昼一脸没有耐心的样子,便觉自己说了也是唱独角戏。四周那么多只女鬼见他对卫缙出了手,也是抵赖不得。便只好认栽了。崔沅之不甘心地说:“是我不对,不该一时脑热。”雪昼当即搀扶起卫缙,低声道:“衔山君,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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