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中,发现了不对劲,你的父亲,当时已贵为驸马。我人微言轻,哪里有本事,将此事捅到御前,便将此事告知你父亲,希望可以通过长公主,将此事递到御前,谁知道……呵,咳咳咳!”许是太生气,二十年过去了,他再次说起,仍然会激动得剧烈咳嗽起来。戚元月没想到此事竟然涉及工部,惊讶之余,只能再次打开针包。她拿出刚才放回去的银针,再次落针。从何得来待他缓过气来,他才继续开口。“当天夜里,禁军将我从家中拖出去,下了诏狱,硬要从我口中问出工部谁在查这件事。我哪里知道,兢兢业业查看每一份文书,却捅出这么大的事情,后来家中变卖财产,将我从诏狱里捞出来,我们一家便开启了逃亡路,直到今日。”曾经,他只是一个满腔热血,想要报效朝廷的小书吏。可谁曾想,就是这么个认真负责的小书吏,却发现了他们那些肮脏的交易。“而且就在我进诏狱不久,长公主突然就难产了,在此之前,长公主身体一向很好,太医号脉每天都是报喜,我便知道,此事与你的父亲脱不了干系。”“你是倒霉了些,赶上了我母亲被害,毒发的时候,否则你下狱,我母亲一定能知道。但你发现工部文书里,有哪里不对劲?”戚元月抬眸看着他,神色多了几分沉重。其他都还好说,工部关系的可是整个大禹包括堤坝、城墙建设等重大事项!谁知,这东家竟给掌柜递去一个眼神。掌柜微微颔首,搀扶着东家靠在软榻上,自己则是绕到屏风后。宋九安蹙眉,抬脚走了上去。“抱歉,疑心作祟。”说罢,他便拉开了屏风。只见掌柜蹲在屏风后,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宋将军,果真英明神武,这么重的屏风也能推开……”他喉咙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只得干巴巴地称赞。“你这是,藏了什么?”宋九安没有接话,只是蹙着眉看他。这屏风后是浴桶,想来平日这东家便是在此处歇息,包括沐浴。“是。”掌柜恭敬地说着,便将浴桶旁的小凳子翻了过去,拆开了底下的遮挡。大概谁也没想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上下浴桶的小凳子下方。小凳子是实心的,存放物品的空间非常小,他只从里面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包裹。掌柜将那包裹拿到软榻旁,借着烛光,他们这才看清,原来包裹着的,是厚厚的一层油纸。他拆了又拆,生生拆了四五层油纸,这才将里面的一捆小书卷取出来。“东家。”掌柜微微躬身,将小书卷捧在手心。东家示意他将书卷交给戚元月,掌柜这才转了个身,将小书卷递到戚元月面前。宋九安担心其中有诈,便先行取过。他微微挪了点位置,确保戚元月能被他护在身后,这才拆开书卷绑着的绳子。书卷有手臂长,里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东西。宋九安确定书卷中没有机关,这才将书卷递给戚元月,两人一起查看里面的内容。这一看,戚元月和宋九安一同惊得愣住了。良久,宋九安这才神色冷然地看着东家。“你说,你是被家人从诏狱捞出来,随即展开逃亡,那这么多的信息,你是从哪里来的?”工部的文书不可能让他一个小书吏带走,如若他口中所说都是真的,那么这份详尽的信息,他又从何得来?有何用“我默写出来的。”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二人的意料,小小一个书吏官,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也许他如果不是商贾出身,恐怕当初就不仅仅当一个小书吏。想到这里,戚元月“啪”地一下,将书卷折了起来。“你既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应当知道,这偷工减料的地下暗渠,会造成什么后果。”面对戚元月的质问,东家却一言不发,只是垂眸看着自己如枯槁般的手背。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宋九安单手搭在腰间的九节鞭上,眸色沉了下去。“你院里的那些侍卫,不是一般商人会聘用的,你如果想做点什么,又何必与我们为敌?”对方继续沉默着不言语。戚元月也不想浪费时间,抬眸看向掌柜。“拿纸笔来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照着吃,死不了。”这下掌柜便着急了。“东家……”却被东家抬手制止了话语。纵使心中再着急,东家不愿暴露,他便不能越过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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