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下了马车之后,并未着急回自己院子,而是去找了正在练剑的崔菀。崔菀的剑术,如今已然炉火纯青,见着苏檀,她将长剑往身后一收,“事情解决了吗?”苏檀眸中泛起波澜,略微点头,却又缓缓摇头,她将裕王妃母子的遭遇,同崔菀说了,“我打算去裕王府一趟。”崔菀面色一变,知道苏檀是想起了什么,眸中划过一抹沉痛,“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同你一道。”她从香囊里取出两张隐身符,“这东西顶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咱们要快去快回。”“不必。”苏檀摇头,握住崔菀的手,眉目低垂,“师姐,我来找你是想说,倘若二嫂问及你我和离之后的事——”苏家男儿皆战死沙场后,只剩下老弱妇孺守着偌大的定国公府,大嫂膝下的鸿哥儿如今方七岁,虽说圣上保留了爵位,等鸿哥儿年满十七,便能袭爵。但落在世人眼中,幼子本就容易夭折,能否长成本就是个未知数。她和离时,苏家独木难支,自顾不暇。知道苏檀的心结所在,崔菀眼眶略微有些发红,“你放心,关于长乐,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当初和宋庭琛和离后,苏檀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小心翼翼地护着孩子,生产那日,也是极其顺利,不像生宋潇那般痛苦煎熬。小长乐很乖,也不爱闹。才出生时就白净漂亮,不比宋潇,皱巴巴的像只猴子。可是又乖又漂亮的长了,在苏檀身边只待了三天。她小小的身体在苏檀怀里逐渐冰冷僵硬的那天,苏檀哭得晕死过去,醒过来便告诉崔菀,她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崔菀心头发苦,这两年,苏檀瞧着跟没事人一样,像是已经忘却了那件伤心事。然而崔菀知道,小长乐三个字,就是苏檀心中永远也抹不掉的一条疤。她没再坚持,只是替苏檀将鬓边歪了的梅花簪好,“好,我在苏家等你,但我至多等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要是回不来,我就去屠了裕王府。”苏檀郑重点头,脚尖一跃,从院子里翻了出去。……裕王府。裕王妃被禁足在王府的一处偏远,眼下冬日难熬,白雪在院子外面映照出白茫茫一片。“咳咳……”“阿娘……”两岁的小郡主烧的满脸通红,迷迷瞪瞪地缩在阿娘怀中,还伸出手去探裕王妃的头。“阿娘不哭,安安不疼……”裕王妃擦干眼泪,把小郡主抱在床上,伸手替她盖好被子。“安安别怕,阿娘去给你请大夫。”裕王妃咬了咬牙,撑着瘦弱的躯体,一出院子,便被冻得直发抖,院门口侍卫抽出长刀,将她拦住。“王妃,没有王爷和白侧妃的命令,您不能离开。”裕王妃被禁足在这里已经两年,早没了什么所谓的王妃的尊荣和体面。裕王妃十指深深掐进掌心,此刻安安病重,她片刻都不能退,“郡主高烧不退,本宫要去请大夫,让开!”侍卫仍是不动如山,“白侧妃说了,她不点头,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这个院子。”谁不知道王妃是不祥之物,若非王爷顾及着夫妻情义,王妃哪里还有命活到今天。“呦,姐姐今日,怎么有兴致要出门?”:死里逃生白侧妃锦衣华服,言笑晏晏,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力气大的仆妇。裕王妃心里咯噔一声,眸光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白氏,你来干什么?”白姎姎挥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退下,她看着裕王妃沈氏,唇边泛出一丝柔媚的笑,“瞧姐姐的眼神,如此防备,倒是令妹妹好生心酸。”“妹妹一介弱女子,能对姐姐做什么呢?”“妹妹当然是来——”“送你上路。”最后一个字说完,白姎姎陡然变了脸色,神情刹那间阴鸷无比。“沈毓,你昔日诞下死胎,产下不祥之物,是王爷心善,才留你苟活至今,若是本宫换成你,早就自我了断了。”她和裕王都在等沈毓自戕。可等了两年,沈毓这贱妇,竞真的厚颜无耻,苟延残喘至今。眼下乃夺嫡的关键时期,沈毓不过是从前裕王藏愚守拙时,被迫娶的清流之女。“你家世差,又是个不详的灾星,能留你苟活至今,王爷已经格外开恩。”“正巧这几日风大,郡主和王妃一并染了风寒,不幸去了,王爷悲愤欲绝,本宫也觉得惋惜。”白侧妃笑着说完,招呼背后的那群仆妇上前。“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结果了她,还有里面那个病歪歪的小贝戋、人,一并给本宫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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