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贴心又乖巧,就好像是苏檀的小棉袄,宋潇总觉得长乐惯会装,视长乐为仇敌,尤其是长乐还半点都不喜欢柳清音。后来——后来长乐忽然染上了天花,苏檀不眠不休照顾了三天三夜,散尽身上所有功德和灵力,却还是没能留得住长乐。长乐这一走,苏檀的心也死了。在安安稳稳葬了长乐之后,苏檀一把火,将整个将军府烧了个干净。整个将军府包括苏檀在内,无一生还。苏檀唇齿发抖,听着外面的风雪声,将落下的眼泪擦干,“我时常在想,那会不会不是一场梦。”“会不会是长乐不忍心我会落得那般结局,所以拿她自己的命,换了让我重来的机会,否则——”否则她怎么就留不住长乐呢。崔菀紧紧握着苏檀的手,将小师妹拥进怀里,含着泪安慰,“不,那就是一场梦阿檀!”“但你就当是长乐在天有灵,在提醒你,让你莫要重蹈覆辙吧。”苏檀摇头,神色里的哀伤一点一点淡去,眸光一寸一寸发凉,“重蹈覆辙?”“此生,除非宋庭琛和宋潇死了,否则我绝不会再踏入将军府半步。”这话虽恶毒了些,却着实映照了苏檀此刻的心情,她不会为宋潇心软。每次见宋潇和宋庭琛一面,她心就寒上一二分,加之昨晚做的梦,愈发坚定了苏檀的心思。“我的孩子,只有长乐一个。”至于宋潇,不过是在她肚子里养大的吸血虫。崔菀用力点了点头,“你能这般想,再好不过。宋潇非但比不过长乐,甚至连只夜啼鬼都不如,这样的孩子,你付出再多他也是不领情的。”……宋家。宋潇闹腾到了后半夜,将一个箱子拖出来,把头的东西砸了又砸,他脸上挂着泪珠子,尤不解恨,将那些个,从前苏檀和他一块做的木雕一股脑扔在了地上。“把这些拿去烧了!”“我再也不想看见它们!”都是坏女人给的东西!他一点都不稀罕!伺候他的丫鬟蕊红,满脸心疼,抿了抿唇,终是忍不住劝慰道:“小少爷,先前这些都是前夫人开过光的,能保人平安,镇宅辟邪。”“您不喜欢,收起来也便是了,何苦拿去烧了呢。”“滚开!”宋潇抓起一个杯子朝蕊红砸过去,蕊红躲闪不及,那杯子便狠狠砸中了她肩膀,她疼的眼中涌出几分热泪,宋潇咬着牙,恶声恶气的道:“你不烧了它,回头我就叫人烧了你!”蕊红心头一震。未曾想,宋潇的性子如今竟然如此之恶劣。她不敢再劝,只能忍着痛,讷讷地道:“……是。”她眼眶发红,动作迟缓的收拾好这些东西,临走时,深深看了宋潇一眼,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阖上唇,默默退了出去。外头风雪簌簌,蕊红瞧着其中一串精致的檀木珠,还有那刻好的关公,踌躇半天,最终也没能狠下心将东西烧了。“总归是小少爷不要的,既然不要了,那我将它收起来,应当不妨事吧?”蕊红抿了抿唇,想着这都是开过光的东西,便是真不能驱邪镇宅,瞧着也好看,放着也没坏处。蕊红顿住脚步,调转了枪头,转身回了下人房,将东西收好塞在被子里。今晚不必她守夜,她拿着一串紫檀手珠,走去前院,将东西递给了她兄长云松。云松干着采买的活,有时候有些东西难买,需要天不亮便去守着。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蕊红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将这个戴着,起不起作用我不知道,这是前夫人雕的,方才小少爷叫我烧了,我没舍得。”“阿兄时常夜晚出门,你若戴着,我也安心些。”云松不信这些鬼鬼神神,但好好的檀木珠要是就这般烧了,他难免心痛。加之近段时间京城里邪门的事频发,听的多了,他自己也觉得瘆得慌。何况为了安妹妹的心,云松将手珠给自己戴上,又在自己的袖袋里摸索一番,掏出一根素银簪子,“好妹妹,正巧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呢。”“我今晚还要出府,你这手珠,来得正是时候。”:躲过死劫寅时二刻,云松和其他一并负责采买的人出了门。几个人手里提着灯,路过一条长河,灯火照耀着,那河水泛着幽幽的绿光。却有一丝丝水腥气儿从上头冒了出来。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嘀咕道:“真是倒霉,咱们这次采买,绕不开这条河。”云松心底一惊,背后覆上了一层凉意,密密麻麻,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忍不住问同行的人,“这条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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