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柔乡,英雄冢,皇上应该能懂臣的心思。”“哈哈哈,你这小子……”忽然,皇上问了一句:“昨夜你归家,不知道你的小妻子可曾与你提起,前几日她进宫的事情?”“梁妃和慕容骁意图不轨,谋逆作乱,证据确凿,朕已经将人抓进监牢,可梁妃口口声声,说元氏给慕容骁下毒。”“你怎么看?”陆江年内心凛然。来了。人心比流云更变幻莫测鎏金蟠龙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龙涎香的馥郁在屋内缓缓流淌。陆江年身着墨色云纹锦袍,腰间玉带映着晨光,如一柄出鞘的利剑般挺立在殿中央。他眉眼沉静,仿佛一泓深潭,不起半点波澜。"皇上圣明。"他拱手行礼,声音不疾不徐,"昨夜臣归家时已近三更,内子别的都没提,独独说了这事。"皇帝正执朱笔批阅奏折,闻言笔尖微顿,他抬了抬眼皮,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她是怎么说的。"陆江年唇角微扬,冷硬的轮廓瞬间生动起来:"回皇上,内子素来养在深闺,胆子比兔子还小。"他眼中泛起温柔涟漪,“那日被您召进宫中,她被梁妃质问的时候,手里一片冰凉,差点都要被吓哭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凶的人。"殿外忽起一阵凉风,吹得屋外树木上的叶子,沙沙作响,陆江年的声音在这静谧中格外清晰:”臣问她,回家后是不是吓得不敢入睡,她竟说……"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似是难以启齿。"但说无妨。"皇帝索性搁下朱笔,身子微微前倾。案上那盏君山银针正氤氲着热气,茶香与龙涎香交织在一起。陆江年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无奈又宠溺的光芒:"她说……因着皇上在场,反倒不怕了。"“这是为何?”皇上想起那天,元氏那张惨白的脸,若说她吓得睡不着觉,也有些道理。陆江年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家父常在家中说起当年随皇上征战沙场的往事,又时时告诫我们要忠君报国,内子耳濡目染,对皇上崇敬非常。"陆江年忽然抬头,目光澄澈如秋水:"有时臣与她闲话边关旧事,她还说……"话到此处又戛然而止,似有踌躇。"嗯?"皇帝指尖轻叩案几,眼中兴味更浓。"她说……"陆江年像是下了极大决心,声音却愈发坚定,"说皇上英明神武,竟敢用臣这样的愣头青当一军主帅。"他直视龙颜,一字一顿道:"在她心里,皇上英明神武,无所不能,有皇上坐镇,她绝不可能受人冤枉,是皇上给了她底气,便是天塌下来也不怕。"话音方落,殿外恰好传来晨钟声响,浑厚的余韵在宫墙间久久回荡。皇帝怔了怔,忽然抚掌大笑,笑声惊起了檐下栖息的雀鸟。这些年,皇帝听惯了朝臣们精心雕琢的阿谀之词,那些华丽的辞藻就像镀金的笼子,华美却空洞。而今日从陆江年口中听到的这番质朴言语,却像一泓清泉,直直地流进了帝王心间。"哈哈哈!"皇帝突然抚掌大笑,笑声在殿内回荡,他眼角笑纹舒展,仿佛年轻了十岁,”朕总算明白你为何后来对她倾心了,这元氏,倒是个妙人!"陆江年垂首而立,嘴角噙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他心道:我家娘子何止是妙人,分明是九天仙女下凡尘,那些翻云覆雨的手段,皇上您怕是连想都想不到。"她还说了句大不敬的话"陆江年故作迟疑,声音又低了几分。见皇帝示意继续,他才低声道:"说皇上看着比太子殿下还要英武年轻。"陆江年说完立即低头,像是生怕被治个大不敬之罪。"啪!"皇帝一拍桌案,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到了他这个年纪,最受用的莫过于这般夸赞。"来人!"皇帝龙袖一挥,声音洪亮如钟。殿门应声而开,几名太监手捧锦盒鱼贯而入,陆江年随意看了一眼,东海夜明珠在锦缎映衬下泛着柔光,蜀锦上的云纹仿佛要流动起来,御制湖笔徽墨散发着淡淡松香……转眼间,半个大殿都被这些珍玩填满,在夕阳映照下流光溢彩。"这些,"皇帝指着满殿珍宝,眼中带着难得的慈色,"一半是慰劳爱卿查案辛苦,一半给元氏压惊。"他忽然感慨道:"当初朕还觉得这门亲事委屈了你,如今看来,倒是天作之合。"陆江年郑重叩首,额头触地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离开皇宫时,他望着天边流云,人心易变,比天上的云彩,还要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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