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唇角微扯,眼底却无笑意:”儿臣答应了他,也做到了,至于结果如何,全凭父皇圣裁,儿臣……无能为力。"皇帝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太子这些年因梁妃的关系,与梁家往来不少。可如今,他既已知晓先皇后之死的真相,又怎会不恨?什么梁家大房二房,但凡与梁妃沾上半点关系的人,只怕太子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皇帝心头一松,甚至隐隐有些愉悦。梁敬有识趣,自己死了,倒省了他的麻烦。至于梁家二房,不过是一群庸碌之辈,掀不起风浪。留着他们,反倒能让太子时时警醒,磨砺心性。"朕之前还犹豫,生怕赦免了梁家的人,惹你不快。“皇帝语气缓和,似在试探。太子面色不变,只低声道:”儿臣不敢。"皇帝满意地笑了:“既然你如此恩怨分明,那朕便准你所求。”他执起朱笔,大笔一挥,“梁敬有死前写了分家文书,梁家二房对谋逆之事毫不知情,且揭发有功,无罪释放。”太子心头骤然一松,可面上却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似有一瞬的不甘。他很快收敛情绪,语气木然道:“父皇宽仁。”皇帝看着他,笑意更深。——很好,太子终究还是那个太子。恨意藏得再深,也瞒不过他的眼睛。-这一天夜里,倒是下起了一场雨。檐角的水珠滴答落下,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元婉如倚在窗边,看着外头密密麻麻的雨幕,唇角微微扬起。“二房要出狱了”她轻声呢喃,眼底浮起一丝久违的轻松。可这笑意还未达眼底,便又倏然消散。梁妃一案即将尘埃落定,那唐波的死期,只怕也不远了。正思量间,陆江年走了进来:“今日苏少东给玄影递了个口信,邀请你明日去岐黄斋。”元婉如眸光微动,指尖轻轻蜷起,看来,苏少东那边有消息了。“还好,希望一切还来得及。”陆江年知道她担心什么,如今唐波是生是死,其实他们都不清楚。赌一把,他还活着。陆江年从背后环住她,下颌轻轻抵在她发顶:“娘子,为夫觉得你的运气一向很好,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唐波已经攥在皇上的手心了,他想必没那么着急杀人,大概处置了梁妃母子之后,才会轮到唐波。”她放松地靠进他怀里:“但愿如此。”“你之前猜的事情,十之八九都中了,希望这次也一样。”陆江年捏了捏她的手心:“怎么,不信我?”元婉如浅浅一笑:“信你,这不,梁念他们即将可以出狱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若不是他警觉,及时给玄影传信,当初梁家派去难江县,只怕……"话未说完,陆江年的手臂便收紧了几分。是啊,若是元家的人因此出了事情,只怕娘子一辈子都不会真的开心了。幸好。"让他们离开京城吧。"陆江年在她鬓角落下一吻,"此间事了,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元婉如点点头:"只是梁家产业尽数抄没,总要给他们备些盘缠。"话未说完,陆江年便低笑出声:“你呀,未免太小看咱们的皇上了。”他指尖绕着她一缕发丝,"他既肯放人,就不会做得太难看,何况梁敬有那份分家文书。"“他当然大方。"元婉如冷笑,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留着梁家二房给太子添堵,这样的‘恩典’,倒是很配他的为人。”这个理由,真是可笑,可悲。陆江年将她转过来,捧住她的脸:“他是帝王,但也是凡人。”拇指轻轻抚过她微蹙的眉间,"这世上,谁心里没藏着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不喜欢京城元婉如抬眸望进他眼底,眼尾微微上挑:“那你呢?陆大人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陆江年低笑一声,指尖顺着她寝衣的系带缓缓游走:"你说呢?"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出几分危险的暗色。“想把你绑在床上……”元婉如忽地轻笑出声,玉指戳了戳他心口:“陆大人就这点出息?"她眼波流转,"咱们是正经夫妻,这些日子你要怎样,我哪回没依着你?"说起这个,陆江年眼底笑意更深。自青州归来后,自家娘子待他格外不同。那本"兵书",这些时日都快被他们翻烂了,里面的好多内容,都付诸实践。“既然娘子这般体恤……”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温热气息惹得她耳尖发烫,“不如今夜咱们再练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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