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菱,你若能证实那墨是钦天墨,朕便信你所言。”“……你如何能证明?”温雪菱慢慢勾起一抹淡笑,转眸看向那扇屏风,声音婉转道,“世间有一人,能证明臣女所言为真,亦知钦天墨真假。”太子脱口而出:“谁?”温雪菱每个字都说得很慢,目光灼灼看着屏风。她缓缓说道,“……国师大人。”护她屏风后。闻人裔缓缓睁开眼睛,眉眼俊朗,神情庄严,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而此时,那双眸深如海的黑瞳,对她所言燃起了一丝兴趣。他面前的屏风被人移开。四目相对,温雪菱看到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当场愣住。天地间倏然失去所有声音。他……那个面具人……过快的情绪,侵袭了原本冷静的思绪,她快速低头掩饰自己的惊讶,同时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现在不是讶异那个面具人身份的时候。今日若不妥善处理好此事,她就会和前世一样成……死!局!闻人裔落在她小脸的目光也带了丝审视,哪怕面具遮脸,依旧掩盖不住他周身令人不敢亵渎的风华。在帝王问起他是否能确定「钦天墨」真假时,他目光短暂掠过温敬书他们三人。温雪菱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也是上辈子在奴城,听洒扫的丫鬟说,国师曾为了一块钦天墨,三下枫山,后终于寻得一小块,爱不释手,日日盘磨。方才之言,有一半存了赌意。后背隐隐有了冷汗,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嗯,略知。”他凉薄的音色犹若冬日风雪,却在温雪菱心头点燃一缕微茫。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欢欣,被闻人裔尽收眼底。他端坐在椅上,羊脂白玉般的白皙指节,在扶手上轻点三下,若有所思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太子的侍从已从东宫书房,取了剩余的墨过来,恭恭敬敬呈到了帝王面前。待他看过后,方才送去了给国师大人评阅。灯火通明的御书房。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长,轻轻拿起面前残留剩半的墨石,黑与白的碰撞,令人屏息以待。温谨礼的脸上也有了犹豫,倘若这块墨真的是钦天墨,那必然是稀世珍宝。可转念一想,温雪菱自幼在乡野长大,从未拜师,更没有其他天赋,如何能制出这无价之宝?假的!这块墨肯定不是什么钦天墨!殿中众人的神情,一一落于闻人裔的眼中,他神色疏淡,敛眸细看,继续端详手中这块墨。比这独特松香更令人感兴致的,是这墨台上细致入微的精妙雕工。半晌后。闻人裔将墨重新放回面前的玉盘,神色淡漠道,“确实……”众人的心纷纷提起。其中,温谨礼和温锦安两人最为紧张,两双眼睛死死盯着国师,期盼他说出想要的答案。“……是钦天墨。”在容国,国师有着仅次于帝王之下的权力,且无需对帝王行跪拜之礼。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温敬书官拜丞相,见到闻人裔都需要恭恭敬敬地行礼。温雪菱跪在殿前,撇过渣爹和蠢兄,对上了闻人裔无波无澜的眼睛,清濯如月,不染纤尘。他身上有一股让人不自觉放松警惕的气场。她不敢多看,急忙垂下眸子。温谨礼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喃喃道,“怎么会……”听到闻人裔的话,温锦安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泪眼汪汪道,“父亲,四哥哥,安安是不是要死了?”“不会的!”温谨礼脱口而出。他沉下脸,就算那块墨是真的又如何,难道就要用安安的命去抵吗?渣爹并未言语,但脑子里在不停思索解决的法子。若让他在两个女儿里选一个赴死,他自然选温雪菱死,谁让安安是他与心爱之人的孩子。听到他们以为小声的话,温雪菱垂下的眼帘深处,迸发出浓烈的杀意。谁生谁死,赢的人说了算!有了闻人裔那句肯定的话,接下来就是她发挥的时刻。她重新抬起头,不顾擦拭眼角的泪水,对着帝王就是掷地有声的三叩首。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温锦安身上的索命符。与温锦安哭哭啼啼的柔弱不同的是,她即便是流泪,身上也有种不卑不亢、坚忍不拔的劲儿。“求皇上为臣女做主。”若是没有上辈子在奴城的噩梦七载,温雪菱必然不屑用继妹的那些伎俩。可那逃不开的七年,吃糠咽菜,奴印灼烧,毁容断腿,失去清白……她什么罪都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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