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想要活下去,就要先下手为强。她故意学着温锦安的茶言茶语,道,“是,臣女嘴笨,不如温锦安能言善辩,更没有她那般能哄得爹爹欢心的口才。”“但在臣女心里,十五年如一日,夜夜在神佛面前祈求爹爹安康的心,是一样的。”渣爹神色怔松了几分,以为她要控诉自己,谁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理清的话堵在了嗓子口。“天恩浩荡,给了臣女重新回到爹爹身边的机会,臣女心中万分欢喜,亦有自知之明。”“臣女自幼在北境边陲小城长大,无爹爹教导,言行举止是散漫了些,比不上在爹爹身边长大的女儿。”“但臣女会练,白日不够,夜里继续,夜里还不行,次日再继续,以为总有一日,能让爹爹因为我露出笑颜,可哪知……”温雪菱说到这里露出苦笑,身上那股涌现出来的死寂,让太子都为之动容了三分。帝王也想到方才她跪地行礼时的举止,比京城贵女还要严谨。她咬着苍白的唇瓣,“菱儿心里明白,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比不上她在爹爹心里的位置。”“可是爹爹……菱儿的命也是命啊!”温雪菱这一声悲痛欲绝,如杜鹃啼血,深深闯入了每个人的心里。除了温锦安。现下局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两人各执一词,偏偏温敬书和温谨礼都站在温锦安那一方,帝王也有些难办了。温敬书反应过来后顿觉面前无光,毫不迟疑略去心中浮现的那缕愧疚,冷面漠视她的那些哭诉。“皇上,此女极擅伪装,在府中便时常欺负妹妹。”他开口就是哪怕能证实那墨是钦天墨,也不能表明被炸的院子是明珠院,打定主意维护温锦安。“请皇上明察秋毫,安安断然不会是邪祟转世。”温谨礼动了动唇,想要为亲妹说两句话。可看到继妹看过来的害怕泪眸,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把那些话咽回去。温锦安趁着众人没注意,低头得意一笑。她哭着说了这么多又有何用?自己什么都不需要说,自有维护她的人,替她遮风挡雨。她想看温雪菱眼神崩溃,却发现她正在看国师,这女人该不会指望国师救她吧?闻人裔懒懒抬眸,那双深邃黑眸似巍峨延绵的雪山,毫无人的温度。温雪菱面色镇定,哪怕渣爹的话将变成刺向她的尖刀,她脸上也依旧平静。做局者,不能慌。谁才是邪祟?“丞相这是在质疑本国师的「天知」之能?”清润低沉的音色,慵懒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慑力,令人头皮发麻。温敬书对上他冷冽如墨的眸子,忌惮道,“本相绝无此意。”“但安安自幼在本相身边长大,其母更是忠君报国的谢家人,臣相信老天有眼,就算有邪祟,也绝不会是安安。”听到渣爹迫切护下继妹的话,温雪菱眼尾划过一道讥嘲。他越是用谢家军战功赫赫、以身护国做文章,帝王心里对温锦安的狐疑只会更深。谁让全族覆灭的谢家,最后还活下来了一个女儿呢。尤其是谢思愉除了失去武功,身上竟然只有一些皮外伤,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本事。当年说是谢家军在天之灵保佑的那些话,如今在帝王心里,便会变成邪祟作乱的前兆。毕竟……他身为一国之主,宁可错杀一人,也绝不能让有可能影响国运的邪祟,活着作乱容国。此外,容国各地突降暴风雪,短短几日的功夫,大地已经被茫茫白雪笼罩,农作无收,牲畜冻死,百姓更是无力御寒。一封封急报送入御书房,这让帝王如何不心存怀疑和忌惮?果不其然。渣爹话音刚落,帝王凌厉的审视目光,已紧紧盯着下位跪着的温锦安。像是在锁定猎物,分外冷森。丞相府里有邪祟作孽,是国师昨夜以天知之能卜卦算出的结果,帝王深信不疑。“国师,你可能瞧出谁是邪祟?”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国师的身上,有期待,有忐忑,还有幸灾乐祸。温雪菱也随之直视他的眸子。面具遮住了男人的表情,但那双漆黑如夜色的深邃眼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对视,让她莫名有种被他看透的错觉。闻人裔……她在心里暗暗念着他的名字。仅仅是凝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丝毫不输于龙椅上的帝王,令人窒息。她避开了与他视线的交错,转而看向渣爹绷紧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到冷笑。呵,原来他也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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