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开温锦安,走到温谨修面前说道,“待太医处理完,便会过来为三公子诊治。”闻言,温谨修急忙道谢,“多谢江大人。”“温三公子无需谢本官,真正该谢的人是温大姑娘,她的婢女来请本官之前,派人去求了李太医。”突然被点到,温雪菱抬头与他对视。“……”温谨修沉默不语。耳畔传来温锦安体贴入微的声音,他的心跟着一软。“庶姐,我替三哥哥向你道谢。”“她与你一母同胞,想必你是看在慕姨娘的份上,才会如此为之的吧?”温锦安故意把她做的这些事情,安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由头。果不其然,温谨修脸上的纠结之色立马消失。安安说得没错,他和她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她做这些事情本就是天经地义,用不着感谢。却不知,温雪菱一直在等继妹入套。而温锦安也如她所料那般,跨入了自己埋下的祸坑。等了这么久,可算是能光明正大出气了呢。在温锦安还在沾沾自喜时,温雪菱转身对江月明行了一个大礼,言辞恳切不失坚韧。“江大人,臣女听闻您熟读容国律法,能否向您询问一事。”没有错过她眼底神色,江月明乌黑的眸子里藏着探究,顺着她的话说道,“温大姑娘且问。”温雪菱嗓音凝重:“违抗圣旨者,该当何罪?”江月明:“轻则关押大牢,杖责五十大板,重则诛连九族……”三哥岂不是庶兄?温谨修和温锦安睁着迷茫的眼睛,不懂她在说什么哑谜。直到从温雪菱口中听到……“一个多月前,臣女娘亲由太后懿旨亲赐,亦得圣上金口玉言允可,以原配之礼入主丞相府。”“照容国明律所颁御令,原配为后宅主母,掌一府中馈,所生儿女为嫡长子、嫡长女。”她的语调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尤为平静。可那双与江月明对视的冷眸像暗夜一样浓稠,似蛰伏了蓄势而动的猛兽。江月明不懂后宅,但他懂人心。一听温雪菱说的这些话,就知她问这个疑虑是针对何事。听温锦安方才一口一个慕姨娘、庶姐,明目张胆贬低温雪菱母女,想来也不是头会儿如此。后宅之事,他身为大理寺卿无权,也不该由他来管。但涉及容国律令……她故意纵容继妹屡次三番得口舌之势,令她误以为自己是好拿捏欺负的主儿。如猛兽捕获猎物时,总喜欢让它在跟前多蹦跶几下,待猎物放松警惕出门觅食时,再一把扑上去死死咬住。不仅满足了自己狩猎的欲望,还能一击致命,毫无生还的希望。此理放在这对姐妹俩身上同样可解释。江月明意识到温雪菱是个极度聪慧,且善于蛰伏隐忍的人。不禁在心里开始思虑,自家女儿会不会着了她的套。言至于此,温雪菱继续道:“臣女所言可有错?”江月明应声开口:“无错。”仅仅是凝视,他就从她眼睛里看到了猛兽锁定猎物的破竹之势。“既如此,温锦安罔顾容国律法,公然违背圣上和太后钦定的丞相原配夫人身份,唤我娘亲为慕姨娘,唤我为庶姐,算不算……抗旨?”最后两个字干脆利落。待温锦安反应过来想解释时,江月明已经沉下脸看着她。“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即刻行刑。”“什么!”温锦安嗓音尖锐。屋子里静谧无声。他的声音让温锦安再也顾不得伪装,指尖狠狠掐住掌心扶着的胳膊。别说五十大板,饶是军中将士,都撑不到三十大板。“不,我没有抗旨,更没有罔顾容国律法。”站在屋子里,她紧张到语无伦次,将脑子所能想到的救命之法,全部都说了一遍。“我、我母亲是满门英烈的谢家贵女——”大理寺亲兵脚步顿住,转身看向身后的江月明,等待他的下一道命令。见他们停下,温锦安眼睛里闪过一道找对法子的欣喜。“还……还有!我母亲亦是丞相夫人,和父亲的婚事也是圣上钦赐,我自出生起便是丞相府嫡女……”“她们本就是后来才入的丞相府,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之处,我唤她娘慕姨娘、唤她庶姐又有何错?”温锦安还是不甘心,更不想承认慕青鱼比她母亲荣贵。这些从北境蛮夷之地而来的粗鄙之人,村妇贱女,有何资格与她相提并论?她温锦安生来尊贵!中了毒针的胳膊本就发麻,被温锦安下意识掐下来的力道加重刺痛,温谨修条件反射推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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