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在阿敬有些绝望之际,其中一艘冒着火光和浓烟的游艇忽然剧烈晃动,谭凛川高大的身影摇晃着站起,他的周身都冒着火气,而他的旁边,躺着奄奄一息的李尚远。是怎样激烈的恶战,阿敬无从得知,但李尚远带来的人数是谭凛川的数倍,谭凛川虽身受重伤,但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医生检查伤口,叹声道:“谭先生虽命大,钢管偏差了一些没有击穿心脏,但要是不好好养着,发炎更危险。”颜烟听着就觉得头皮发麻,伤得这么重吗?医生给他输液又输氧,把这间卧室弄成了临时的特护病房,嘱咐道:“让谭先生好好休息,别碰到伤口,也别惹他情绪波动,他需要静养。”颜烟:“不能去医院吗?”生病了,受伤了,就该去医院躺着,在家里,若有意外,来不及处理。阿敬:“听他的吧。”颜烟只好作罢,想着他可能不方便去医院,前夜海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故,不知是否有人查。阿敬随医生离开这间卧室,对颜烟道:“我们都在楼下。”颜烟点头说好,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敢再靠近床半步,就那么安静地看着陷入昏沉的男人。男人难得的没有一丝攻击性,甚至很脆弱地陷于床上,对她毫无防备。或许是因为疼痛,也或许是梦境,他偶尔蹙眉,额角冒着汗。颜烟知道,他赶去公海是为了救她;她也知道,他把防御级别最高的游艇给了她,把阿敬给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或许不会受这么深的伤。她心里矛盾着,理智告诉她,她陷入所有的险境皆是因他而起,他做这些是他该做的;她该恨他。可心又怎么会随理智而走的?她担心他的生死,关心他的伤势,都是她控制不住的。所以,她只能沉默地坐在那里,隔着两米的距离看着他。中途,她叫了两次医生上来换输液的药,看着他的汗蒸腾而出,又渐渐干爽,看他的脸色和唇色从惨白到渐渐恢复一点气色,看他紧蹙的眉渐渐松弛。终于,在傍晚落日时分,他从昏迷之中醒来,那双深邃如大海的双眸定定看着颜烟。颜烟好几日没有睡一个好觉,整个人看着疲惫不堪,见他醒了,她松了口气,起身道:“我去叫医生。”不顾谭凛川让她过去的命令,自顾下楼找医生,见医生和阿敬上楼,她独自坐在一楼客厅等着,没再上去。过了好一会儿,阿敬下楼,对她说:“退烧了,总算度过危险期。”颜烟点头没说话,但心里这会儿才真正放松。阿敬:“谭先生虽见惯了大风大浪,但这次是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九死一生。”从海上把他带回来时,阿敬一度以为他活不了,几次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但就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一直支撑到医院,让阿敬不佩服都不行。“颜小姐,你上去陪他吧。”颜烟再度上楼,进了卧室之后,继续坐在刚才的沙发上,和他隔了两米的距离。此时落日余晖洒从阳台洒进来,洒在谭凛川的身上,他漆黑的眼眸变成了铜色一般,声音嘶哑:“过来,我能吃了你?”是他,惹人厌的样子。虽不能动,但目光灼灼看着她,逼着她,让她不得不起身朝床边走去。大约是他少见的脆弱,颜烟对他的防备也消失了,见他双唇发干,便拿了旁边的棉签沾水给他做湿润。她低着头,黑发自然垂落,不时扫到谭凛川的脸上,他扭过头,不让她用棉签,要求道:“我要喝水。”“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她不听他的,继续用棉签给他润唇。谭凛川怀疑她是故意要渴死他,医生并没有说不能喝。“叫阿敬来。”“他去休息了。”颜烟淡淡地回答,看似温温顺顺,但没有一句听他的,只按她自己的想法照顾他。谭凛川撑着床,慢悠悠地挪动,坐起,他是重伤,不是残了,动作虽慢,但可以行动。颜烟不给他水,他便自己动手。“你”颜烟没想到他能坐起,惊讶了一下,随即看到他因为挪动,缠着的纱布上,有一丝的血迹渗出,她无奈:“我喂你。”谁心软谁先输。颜烟和他比不了心硬,他是一个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怎么比?谭凛川的脸色这才好点,张嘴,等她喂。颜烟用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进他的嘴里,这样喝了几口,谭凛川总算不渴了,颜烟扶他躺下:“你别再乱动,伤口再崩了,痛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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