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哦,我瞎吗?”这里三个人,一个眼神不好的眯眯眼,一个瞎子,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身体健康。她远远地对着刘彻行了个礼,朝前走了几步,回头瞥了一眼张介:“公公还不走,是想与本小姐,一同和太子殿下谈天说地不成。”张介公公赔笑道:“是,奴才不在这儿待着打扰小姐,这就让敬事房拿些瓜果点心来。”她吞了口口水压下心里的不适,抬步缓缓地走进那观玉亭。“臣女见过太子殿下。”“你我将做夫妻,不必如此拘束,”刘彻示意身边人赐座,自己并不动作,唇角挂上得体的微笑,“之前许多事情,我还没去长公主府,谢你帮衬。”“太子殿下德才兼备,阿娇望尘莫及。能够为太子殿下分忧,有幸赐婚给太子殿下,就是民女的福气了。”陈阿娇端起笑,低头轻抿了一口茶水。茶水中倒映出她发簪的形状,像极了杯弓蛇影。她忽然想起了许多天前,刘荣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她在东宫对着刘荣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得很是亲密。而现在东宫易主,她还要是坐在下首,和东宫的主人说话。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陈阿娇不紧不慢地喝完了这一杯,刚刚放下,刘彻让人另去倒一壶胶东的白茶来。“让陈小姐也尝尝我们侯国的茶叶。我喝着虽然苦了点,却有精心凝神之效。”侍从端来茶壶,给陈阿娇续上。那茶不知是不是煮得过了头,倒在白瓷的茶碗里,居然是黑色的茶汤。陈阿娇抿了一口就放下。“快到夏天,这样苦的茶倒是下火。就算再躁动不安的人,喝完恐怕也都能静下心了。”刘彻双眸黑沉沉得,看不出神情:“是么?我和母后倒都很喜欢喝。这茶有滋阴补阳之效,皇后宫每天早上的请安,可都用的是这份茶。”宫中唯一一个能制衡王皇后的棋子被废,王皇后一家独大。现在皇后宫中就算泡的是马尿和牛粪,来请安的妃子都得面不改色的喝了,还得夸这马身体健康,这牛长命百岁。陈阿娇依旧端着得体又天真的笑:“兴许臣女身子太好,这样的茶,我实在是喝不来。还是觉得张公公送来的这酸梅汤解暑。”——我不夸,你能拿我怎么样?刚刚准备撅着屁股溜走的张介被人点了名,赶紧转过头来赔笑:“小姐要是喜欢,我让御膳房再送来。”刘彻轻咳一声:“拿些下酒菜来吧。我从胶东带回来几瓶酒,和陈小姐一同品尝。”张介不敢耽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宫女们鱼贯而入,端着十几样下酒菜,放到了阿娇面前的桌上。从荤到素,烤鲤鱼脯到牛肉片,不一而足,看来是早有准备。刘彻这人,对饮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鲜”,所以这鲤鱼大约是清晨刚捞出来的,牛大概也是早上刚刚杀得。陈阿娇送了两块到嘴里,感觉这牛肉新鲜到自己也参与了一下对这头牛的屠杀。刘彻灌酒比现在的皇上还要猛。他给人倒上,细细解说一番,也不管陈阿娇听懂没有,末了只说一句:“喝酒!”就自己喝尽了。陈阿娇心里苦,又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两个人只见没什么话说,干脆就这么对着喝了起来,像是进入了一场诡异的拉力战。她的酒量算不上好,但是喝多了也只是心绪大起大落一些,并没有到了对着不熟的人说胡话的地步,偷偷在心里变成了一个碎嘴子。这是黄酒,这是烧酒,那是都酒。这是我和楚服天长地久。这是这些男人怎么活的这么久?酒过三巡,话匣子被打开。刘彻双眼迷离起来:“想不到陈小姐的酒量这么好。”陈阿娇双手捧着酒杯傻笑:“我当然和我娘亲一样。”他默了默,眼神虽然涣散了,神台倒是尚有几分清明:“胶东那几个世家大族,甚至就连我派去当地的县令都被他们勾结,沆瀣一气。他们有些积习,每逢吃饭必喝酒,而后才好谈事。知道你会喝酒,恐怕要为难你。”她一个太子妃,有什么艰巨的任务,需要“谈事”?“你想要我做什么?”“他们世代相传,家产逐渐扩大,也到了该充公的时候了。”刘彻抬手倒酒,酒液漫出了酒杯也无知无觉。“往后他们倒台,朝廷收回盐铁经营权,我们就有足够的钱充军,就能打到漠北,把匈奴赶回他们的老巢。”“我派去了我东宫中的几位幕僚,都是有识之士,可以辅佐你。他能力很强,可惜我没来得及给他什么好官,并没有什么官职。需要一个有面子的人牵头,才好一步步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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