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用什么力道。楚服心里天人交战,只能抗拒着亲近阿娇的本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们不能就这样在后宫里沉沦下去。她在心里开解自己,呼吸都放轻了。她把凌乱的衣服拉好,盘腿坐了起来:“您的意思是,我只配和未来的皇后娘娘偷情吗?”“难道我的毕生所求是留在宫里和你——”陈阿娇再次扯住她的手腕,几乎失声,说不上是愤怒还是窒息。“难道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吗?窦氏家族,还有侯国,那么多人逼迫我,等着我给他们光宗耀祖!”“光宗耀祖?是说兄长被封侯,儿子被封侯,女儿送去和亲么?”可是楚服眼神讥讽,没有一点陈阿娇期盼的言不由衷:“即便真的如您所说,那您把我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陈阿娇挡在床边,楚服像是转身欲走。她们在床上僵持着。屋里熏着甜腻腻的香,是王皇后送给她的。床四周雕花细致的立柱像是精致的鸟笼,关着羽毛华丽的鸟儿。楚服用那只被握住的手捏住她的下颌,要她看清屋里一切昂贵的装潢:“您看啊,金屋藏娇。整个大汉都传遍了,您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而我只能做您满足欲望的一个玩意儿。”她扯到了自己腹部的伤,绷带上晕开了牡丹样的血花,血腥味弥漫开来,紧接着被熏香所掩盖。像是对陈阿娇明晃晃的嘲讽。——世事多艰,你自己身不由衷,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保护不好,真的能保护好所谓的家族吗?可眼前人并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步步紧逼:“您看,您又争又抢,是要做这后宫里最漂亮的鸟儿。可我是个野人,我还不想在死在这儿。”那些被这个朝代精心造就、仔细装点的美梦,终于在楚服几句话里焚烧殆尽,露出它本来吃人的面貌。楚服是一条可以征战四方的猎犬。可是陈阿娇发现自己从来做不好一个主人,永远也不能给她足够大的猎场。是因为她性别的劣根性吗?还是这个朝代的悲哀?她颓然起身后退,跌在地上。楚服忍着想要把她扶起来安抚的冲动,低头把自己的腰带系好,像是一个被宠幸到一半,临时退回去的妃子。陈阿娇自暴自弃地把楚服拉起来,推到门外:“我知道了,你滚吧,爱滚哪去滚哪去!”结实的门板被她甩的震天响。门关上的时候,楚服脑子里飞快闪过了几个去处,想着该如何离开后宫。还没等她想出一个结果,门又“砰”地开了。陈阿娇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后:“不是让你留着服侍么,要往哪跑?滚进来伺候我,谁让你走的?”宫里的宫女果然行事比一般侍女要小心,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像春枣那样探头出来张望。整个皇宫,如同一座关着活人的坟。可太阳照常升起。第二天,陈阿娇跟随王皇后去掖庭。她被宫女们温柔唤醒,梳妆打扮,看到楚服站在丫鬟中间,端着一壶茶,实行她新学会的杀招——浑水摸鱼。栗姬而今的住所,年久失修,破败不堪,门前的看守都比那斑驳的铁门结实。这里也是当今陛下的第一任皇后、已经没人记得的薄氏废后的住所。她们一起被关在这里。王皇后深深叹了口气,对着门内喊道:“后宫斗争,向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栗姬,你也并非少女了,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门里没动静。王皇后只能又提了提嗓门:“我说——你真不打算开门放我进去么?”“谁要你假惺惺的送东西进来!”栗姬尖叫道,“那老东西说了,谁来看我,一律重罚!”她饭量锐减,又长久地不喝中药,就连尖叫都显得底气不足,和以前唢呐似得声音大相径庭,几乎完全没了旧日的影子。“我没有说非要杀了你。”王娡平静地看着禁闭的铁门,声音依旧没有起伏,“现在,我们难道不是仍然在宫中做姐妹吗?”她果然是适合做皇后的,一颦一笑都能显现出皇后的威严。“谁跟你这个倒霉催的混账玩意儿做姐妹!”栗姬大骂,“我看你和刘嫖那个没良心的、倒霉催的混账玩意儿你侬我侬,做一对姐妹花才好呢!”“刘嫖很担心你,还说要带你出宫去,不用被关在掖庭。”可惜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栗姬哪片逆鳞。“别提那倒霉催的混账玩意儿!”栗姬又在骂了,却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后宫那扇沉重掉漆的古旧门板紧紧合着,门内传来了让人牙根酸的抓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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