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冷笑,不接他的话。窦婴仿佛没察觉到她的不悦,继续往她身上扎刀子:“皇后娘娘和皇上琴瑟和鸣,也有年了,一直没能开枝散叶,姐姐也应该想想办法才是。那卫婕妤入宫不过三年,生了个公主,肚子里还有一个,弟弟在边关也争气。”看刘嫖气得脸色煞白,他弯唇一笑,晚饭也不吃,起身告别去。他贵为丞相,不管是民间的医生还是太医院,他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医生,治皇后娘娘的“不孕之症”。若这件事是人为,刘嫖不能仰仗后宫,定要对他投诚,到那时也必然拿出太后遗产作为诚意。窦太后就说,阿娇被刘嫖宠坏了,性子不安分,骨子里是个野孩子,让窦灵犀帮她盯着。刘嫖还一直不信。后位坐不稳,就是薄皇后惨死冷宫的下场,她不忍心,阿娇更不可能蠢到去做那样的事情。明明只要生一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是个公主倒也罢了——就能成为嫡子的母亲,她就能安安稳稳的当太后。这样简单的事情,阿娇怎么会不愿意做呢?阿娇到底在和什么人赌气。她身体没事,会不会是装病了六天,躲着刘彻的宠幸呢?眼见着陈阿娇入宫五年了,就是不肯生育,她也渐渐相信当年窦太后说的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没有那么了解她的亲生女儿,却也无可奈何。母女之间,就这么徒生猜疑。于是刘嫖特意没有带着当归一类的东西,双手空空地去拜访皇后。她年近五十,神态却不显沧桑。为了见女儿,还特意打扮过一番,精神显得比陈阿娇还要好。从进了宫门坐上轿子,她就觉得宫中有些不安分的气息,整个人惴惴不安起来。阿娇的身子真的养好了吗?还能生育吗?她坐着,身子前倾,急迫又不安。直到秋枣把她引进门,阿娇笑着出来迎接的时候,心才微微放下了,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来:“娘娘身子可恢复了些没有?那六日我日日提心吊胆,生怕你……”阿娇握着母亲的手坐下:“还有些虚弱,已经不碍事了。”昏睡了六天,怎么可能不碍事呢。刘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看着明显疲惫不堪的阿娇的面容,心疼不已却只能抓住自以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娘和你外祖母早就说过的,你入宫了要早早生个孩子稳固地位。咱们有再多财产,没有孩子也没法后宫立足啊。”陈阿娇的长篇大论卡在了喉咙里。她立马垂下眼睛,抽出一只手假装擦了擦眼泪:“后宫美人儿那么多,皇上要雨露均沾,不能总是来见女儿。尤其是卫子夫,生了个长公主,肚子里又怀上了一个,阿娇也羡慕,却实在没有福气啊。”刘嫖静了片刻:“在这宫里,不争不抢就只有死路一条。”刘彻治世,首要一件事抗击匈奴,也因此朝中新贵,如卫青,李蔡等人,皆有军功傍身。后宫的妃子们,家中兄弟们有军功的,也要更受宠一些。甚至就贤妃,都有兄弟军中做个军医,受过嘉奖。这些将军们都看不上“金屋藏娇”,虽然不能妄议朝政,却也觉得陈阿娇不应该坐在后位上。陈阿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蓄满了泪水:“阿娇在朝中的声名没有卫婕妤好。尤其是李将军,宫宴喝醉了,多次说起阿娇不如卫婕妤。阿娘,您要帮帮阿娇,阿娇在后宫里束手无策,只能靠阿娘了。”刘嫖太久没接触过宫里这些腌臜事,看着她的泪猝不及防:“好儿,你哭的我心都快碎了。窦灵犀不也在宫里么?她就没帮衬着。”提到窦灵犀,陈阿娇哭得更大声了:“灵犀姑姑说我握着太后遗产不松手,说我家财万贯,哪里肯帮我?我实在是冤枉得很。”“阿娘,窦家靠不住,您可得为了女儿,早做打算啊。您可别忘了,外祖母遗产中有一样可解燃眉之急。”刘嫖走的时候心事重重,居然也忘了问问,陈阿娇到底为何莫名其妙地睡了六天,又莫名其妙地苏醒。这事情被母亲轻轻揭过以后,也就显得合乎情理了起来。像是昏睡六天,是什么理所当然、从小如此的事情。是夜,陈阿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大约是那六天的昏睡身子实在是睡饱了,她居然也不觉得困,就坐起来打坐。前几日,楚服明着给她按摩,实则为她输送了不少内力,经脉有些吃不消,连日在她的身体里翻滚。秋枣每天有忙不完的活,睡觉也沉,在自己的屋里打着鼾。陈阿娇听着这鼾声、虫鸣,风打阔叶,干脆翻身下床,随便取出来一条粗硬的腰带缠在手腕上,当做鞭子来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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