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从没养过孩子的人大眼瞪小眼,齐声说道:“好像真的会。”她们知道,往后刘据会被诬陷巫蛊之术,而后发动叛乱夺权失败,卫子夫自缢,可卫子夫不知道。卫子夫更不知道的是,这之后皇帝封自己宠妃钩弋夫人的幼子即位,还下了“杀母立子”的诏令。无论哪个,听起来都荒谬到让人无法相信。公主一直以来被众人当成皇太女培养,琴棋书画可以说是狗屁不通,一点没有继承她娘亲的才能,是个学习四书五经,针砭时弊的好料子。现在人已经千辛万苦地培养好了,马上要带着上战场了,她娘亲难道想要临阵倒戈了?除此之外,阿娇想不出一个夏书禾也难以启齿的理由。她不甘心一直以来准备的事情中道崩殂,又不舍得自己现在的位置,进退维谷。可反叛与不甘的种子已经种下,难道能轻易地拔除吗?哪怕不算从小耳濡目染“君子之道”的鸿月公主,她们这些人又有哪一个甘心那近在咫尺的新世界消失在眼前。夏书禾被前朝的公务和打压所困,卫子夫和宫里这些新人斗到乏累,童谣的精密布局陷入僵局。没人会不怀念,那几年在卫子夫宫中围炉煮茶,畅所欲言。而今似乎需要一场更大的风暴。楚服手里的短刃猛地扎进了案板上的牛肉中,她轻微地皱了下眉:“要真是完全不想,卫子夫也不会让你们给公主找伴读了。”“上了童谣的贼船,就没人能下去了,”阿娇无奈地笑了一下,“但你最近还是别来的这么频了,我怕你惹上麻烦。”楚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昏黄的烛光让她的脸上积起一小汪阴影,显得她看向牛肉的眼神都十分神情。阿娇忍不住,伸手捏捏她高挺的鼻梁。“嗯,”楚服的声音压得很低,音调几乎像是变了个人,“既然是妻子,本为一体……你出不去,那就交给我。”“你要怎么做?”楚服:“既然内部散漫,就从外面破局……我和姐姐约定好了,过了年就会把巫族人迁回来。”“你们不怕汉人针对么?”楚服摇头:“徐徐图之。而且……我就是要走漏风声。”“还记得前世的巫蛊之乱么。”楚服握着刀柄那只手青筋暴起,指腹的剥茧摩挲着冰凉的刀背,又往那块牛肉的深处切下去。“我们不如就把这件事坐实。”陈阿娇几乎破音:“你让鸿月学着刘据去起义?这怎么可能成功。”楚服仍然十分冷静:“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么?”阿娇不言语了。她没有重生过,对前世的记忆并不是十分清晰。关于后半生,为数不多的记忆都是被关在这长门宫里,无论怎么求饶都出不去。而后楚服飞快的念了一句什么,陈阿娇没有听清,以为她是在念咒。巫女比常人要粗一些的指节有规律的震颤着,伴着切肉的声响,像是在施行隐秘的巫术。她旁边看了一会儿,思绪居然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有种想要把那把刀取而代之的冲动。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在楚服洗完手之后,她伸手牵住了巫女的手腕,将腕骨贴在自己的脖颈处蹭了蹭。她眨眨眼:“刚刚在念什么?”“算算这几天的运势而已,挑一天去找童谣。”她的声音依旧喑哑。阿娇却像是没注意到“童谣”两个字,已然目光灼灼。楚服松了口气,低下头去。她眉骨下的影子也跟着晃下来,却遮不住眼神里越来越明亮的情愫。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疯狂的企图。“嗯,算出什么了?”巫女的手滚烫,还带着水渍,被阿娇一根一根掰开后,贴在自己的脖颈上:“你算过我的命么?”“没必要。”楚服试探性的收紧了一点手指,而后抬膝把阿娇圈住。阿娇顺从地抱住她的腰。巫女忍不住想走,却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一低头,手腕上又缠上了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自己的腰缠在一起,打成了一个死结。“下次记得提前给自己算算。”阿娇踮起脚,在她耳边笑着说。下过雪的夜晚,空气有些潮湿,把眉骨下那片影子也晃成一汪,盈满则亏地滴下。这次整顿宫闱,顺带的,把刘笙也放了出去。当年匈奴被破后,迁乌桓人至辽东等地,设立乌桓校尉。这是大汉,轮到匈奴人入乡随俗,刘笙没有孩子,自然是不需要回去继续当所谓的单于正妻了。只是那位匈奴太子屡次上书,求刘彻把刘笙按照习俗,许给自己当妻子,以示自己“匈奴嫡系”的正统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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