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邬别雪身上。向来素净的脸此刻极其苍白,眼睫低垂,带着点病中的倦意,连平日里那股清冷疏离的气质都被削弱了几分。手背上还留着输液后的淡淡淤青,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病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安静,像是被雨水打湿的雪,明明该是冷的,却莫名让人想伸手接住。陶栀投降了。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抗拒邬别雪。【作者有话说】存稿猛烈燃烧中……慌慌[化了]三十六朵薄荷◎张嘴。◎国庆收假后,江市又落了几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凉。几晚过去,气温降得干脆,漫长的炎夏终于有了离开的征兆。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初秋降临的这几天,邬别雪发现陶栀似乎对换季这件事如临大敌。她把夏天用的的床上三件套杯迅速换掉,衣柜里的夏装也悉数换成了羊绒衫和长裙之类的衣物,保温杯里开始泡起了金银花和麦冬,甚至食谱也跟着变了。年纪轻轻的陶栀把秋日补身这件事执行得很彻底。每晚的小木桌上开始雷打不动地出现了一小碗汤,里面往往会出现一些沙参、枸杞、百合等食材。煲得清淡适口,没有明显的药味。不怎么喜欢喝汤的邬别雪被强制要求每天喝一碗,竟也开始习惯。邬别雪刚开始还不懂陶栀为什么这样严阵以待,直到十月底的某天清晨,陶栀一醒来就开始发烧,虚弱得整个人跟焉了一样,邬别雪这才清楚了缘由。小师妹体质太差。都这样亲力亲为地严防死守了,还是没挡住换季感冒。要是之前完全不管,现在估计早就生了好几轮病了。邬别雪给口腔体温计消好毒,朝床上的陶栀微微扬了扬下颌,“张嘴。”陶栀从校医院回来后就烧得迷迷糊糊,医生所下发的“晚上要再测一次体温”的指令只有邬别雪还记得,于是也自然由邬别雪来代劳。床上的人虽然难受得紧紧闭着眼,但还算听话,闻言就乖乖张开嘴,含入舌□□温计。邬别雪站在床边半晌,还是开口问:“你真的不和家长说一声吗?”陶栀含着体温计,闻言睁开眼。因为发烧,那双眼睛被生理性泪水浸得水润润的,看上去好像刚哭过。“不要。”她含糊地回,睫毛颤一颤,眸光带着乞怜的意味,可怜巴巴的。祁挽山出国谈生意去了,陶娇这两天也在外省出差。最近的两个人工作日程紧密得连空闲时间都少有,她不想让她们忙得焦头烂额还要为她着急担心。邬别雪对上她盈满水光的双眼,恍惚间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欺负,神情委屈得让人不忍心说重话。“如果明天还没退烧,就要告诉家长。”邬别雪移开眼,做了最后的让步。陶栀眨眨眼,又缓慢地合上眼帘,用意志力督促自己快快退烧。虔诚的小孩许的愿望都很灵。第二天,陶栀就奇迹般地退了烧。这次换季感冒,甚至比之前的每一次痊愈得都要快。陶栀觉得,这一定是自己身体变好的预兆,她现在一定已经健康强壮许多。这种称得上天真的想法在病好后的第一周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江大迎来了一年一次的体测。陶栀拿到学校下发的体测单,看着上面的“800米”、“立定跳远”、“50米”等一众项目,简直心如死灰。中学时代,体测就是她最深恶痛绝的事,没想到到大学了还是没能躲过。而且,高中体育考试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运动过了,现在体能已经不知道退化成什么样子。更可怕的是,江大实行的是环环合格制,如果最后体测总分不及格,还会影响到绩点,成绩里会多一条挂科记录。挂的是体育。陶栀两眼一闭,感觉世界好宁静。“靠北,我上次跑八百还是整整一年前,当时还只跑了四分钟欸。”林静宜同是一脸绝望。“立定跳远我只能跳一米七,刚刚够身高。”许闪闪脸皱得像苦瓜。跑不到四分钟也跳不够自己身高的陶栀拖着沉重的步子跟着两人,听着两人的苦恼,只觉得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去操场,是在去刑场。红色塑胶跑道上的哨音跟催命符一样,每隔五分钟就响一次,盘旋在云下,久久不散。而构成圆环的跑道也好像陷入循环,总有人在上面奔跑,像掉进某个不断重复的时空。大一的要跑,大二的要跑,大三的要跑——但是大四的不用跑。大四的只用测身高体重等基础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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