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低矮的落地灯在角落散发着昏黄朦胧的光晕。正对着门的巨大落地窗敞开着,夜风裹挟着咸涩的海潮气息,毫无阻碍地汹涌贯入。窗帘被高高掀起,如同翻飞的巨大蝶翼。而坐在床尾边缘的清瘦身影应声转头,望向门口。她的眸子里连一丝诧异都没有,似乎已经料到了卓芊今晚会打开她锁上的房门。墨黑如瀑的长发被风卷起,在她肩颈和脸颊旁飞舞缠绕,却并不杂乱,似乎每一缕发丝扬起的弧度都带着摄人心魄的意味。卓芊停在原地,让智能管家把落地窗合上,顺带把厚重的窗帘也拉上。在缓缓落定的气氛里,在屏蔽掉狂乱海风的安静里,她终于看清,柏鲤曼妙的身姿裹在纯白睡袍里,坐在床尾交叠着双腿,手里还拿着一盏红酒。勾起的足尖一晃一晃,拖鞋在半空中松松垮垮,她姿态慵懒,举手投足间又是漫不经心的轻佻,却足够蛊惑人心。“你来干什么?”柏鲤慢悠悠收回视线,抬起手腕,抿了一口红酒,唇瓣也染上薄薄的一层酒液。她这幅放荡从容的模样让卓芊心腔里那团邪火烧得更旺了。于是她舔舔唇,迈开长腿走到柏鲤身前,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回答她:“你。”柏鲤动作一顿,掀起眼帘,自下而上地望她,发出声疑惑的语气词,“嗯?”卓芊俯眼。这张五官精致的脸不施粉黛后显得尤为纯净乖巧,野性和放荡再无痕迹,偏偏她随性的气质半分不收敛。就好像,伪装成白开水的烈酒,入喉才知辛辣。又或者一株纯白的罂粟花,你会被她吸引,会心甘情愿被她拽着走向深渊。强烈的对比让她喉间发痒,心底征服的欲望却勃然而生,促使那团邪火将她烧得体无完肤。她吞咽一下,好心地把话补充完整:“来干你。”“把白天没做完的事做完。”话音落地。卓芊垂着眼,将她所有的一切收在眼底,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在来之前,卓芊已经预料过她的反应。或许会蹙眉厌恶让她滚,或许会恼怒地破口大骂,又或许又会说一些前炮友的话来气她。但是柏鲤,通通没有。她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梢,眼尾溢出几分兴味,被酒液染红的薄唇一勾,用漫不经心的嗓音道:“可以。”似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她微微倾身,伸出右手,放在卓芊裤腰的皮带处,然后单手解开卡扣,慢条斯理地取下来,折叠放在手里。卓芊看着她的动作,心跳猛然失控了。她的心脏像是化成了一尾饥渴已久的游鱼,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下了柏鲤随意抛下的鱼饵,随后被她拽着收线,连半分挣扎都少有。呼吸猛然变快,她本就不想克制。可正要上前,就被柏鲤伸出的足尖猝不及防地抵住了膝盖。柏鲤微微歪着脖子,轻轻晃了晃手里那盏红酒,眼神缓慢地在她面上一点,红唇启合,用暧昧的气音朝她道:“下来。”卓芊愣了愣,对上她含着轻佻笑意的眸子,了然般也勾了勾唇。她想玩,那就陪陪她。卓芊顺从地屈膝往下,双腿分开,跪坐在她面前。需要仰视的人成了她,而柏鲤本就轻浮的目光成了高高在上的俯视,更添玩味。折叠的皮带轻轻抵在她的右颊侧,生硬又柔软的皮革蹭了蹭她白天被扇过耳光的地方,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张嘴。”盛着红酒的波尔多杯抵到了她唇边。卓芊盯着柏鲤漾起笑意的眼,启唇含住杯口,任由对方倾起手腕,以掌控般的姿态将酒悉数喂进她嘴里。柏鲤满意地把酒杯放到一边,用皮带挑起她的下颌,凑近她道:“好乖。”卓芊吞咽一下,没忍住往前凑了凑,似是想去衔她的唇,又像是在讨要奖励。身体重心不稳,她只好把双手撑在了柏鲤的身侧,看上去像是把人圈起来了。身在下位,还是这么张扬,不知收敛。柏鲤收起笑意,面色冷淡地往后拉开些许距离,左手攥住皮带,不轻不重地扇在她左脸。卓芊愣了愣。柏鲤似乎怕皮带把人抽痛,没用力气,以至于这一下来得极为轻佻,不像在打人,像在调情。隔靴搔痒的焦渴顺着左脸往下蔓延,路过喉腔,直达心脏。卓芊眸色晦暗地盯着她的手看。白皙纤长的五指握住乌沉的皮带,鲜明的对比瞧上去无端涩情,尤其是她细瘦的手腕处还有一圈孱弱的红痕和鲜研的玫瑰纹身。再转眼,柏鲤将皮带展开,套上了她的脖子。垂眸耐心而精确地调整卡扣,堪堪留出两指宽的空隙。多余的皮带段被她收在掌心,向后只那么轻轻一带,卓芊便失了平衡,下颌重重抵在对方的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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