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怀里熟睡的她,眼神温得能融雪。“我也是。”他心里轻声说,“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第二天早上。杨伊晗是被锅铲碰锅的声音唤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房间里空荡荡的,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披上睡袍走出去,鼻尖就撞上了一阵煎蛋和吐司的香味。厨房里,程锦舟穿着白衬衫黑西装,围着围裙,正站在灶台前煎蛋。她靠在门框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笑了:“你这是……总裁的早晨吗?”他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眼角眉梢都是笑:“哪有什么总裁,今天就是你的男朋友,煎蛋手艺不错的那种。”“还会夸自己啊。”她走进厨房,搂住他的腰,头贴在他背上,声音黏黏地。“那当然。”他转身回抱她,然后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先去洗漱,很快就好。”十分钟后,杨伊晗洗漱出来,餐桌上已摆好两人份的早餐:烤得酥脆的吐司搭配牛油果泥与半熟蛋,水果拼盘旁是热粥和一小碟浅色咸菜,温牛奶泛着白雾。他们坐下,她一边喝粥,脸上藏不住笑意地看着他:“谢谢男朋友的早餐。”程锦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牛奶,眼神从杯沿上方投过来,笑得意味深长:“我不太接受口头感谢。”杨伊晗一愣,嘴角还挂着半口粥:“那……要转账红包吗?”他低笑一声,放下杯子,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低沉暗哑:“我要的感谢方式比较特别。”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别靠那么近,说话认真点。”“我很认真啊。”程锦舟撑着下巴看她,“比如,吃完给我个早安吻,抱一下也行,不然我一会没动力洗碗。”“昨晚不是你自己说给我做早餐的吗?”“是啊,但不代表我不想收点利息。”“那你这利息也太贵了点。”她一边咕哝一边用勺子轻轻搅着粥,没敢抬头。他笑着继续追问:“怎么,刚才在厨房还抱着我,现在不好意思了?”“那……你闭眼。”“好。”程锦舟眼睛一合,乖得像在等老师发奖励。杨伊晗悄悄凑过去,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还没等他睁眼,她就立刻退开,一脸正经地喝起了粥。“行了,兑现奖励。”“你这算是打发乞丐呢?”程锦舟睁眼看她,嘴角带着一点不甘心的笑,“这怎么能算早安吻呢?”“哎呀你赶紧吃。”她瞪着他,故作凶巴巴地说,“再磨叽,等下赶不上飞机了。”她还记得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今天要出差。他被她这副小凶猫模样逗笑了,站起身俯身在她头发上印了个吻:“行,听我老婆的。”杨伊晗刚喝下去的牛奶差点呛出来,脸都红了。“我就不该说谢谢你……”“说得对。下次直接亲我就行了。”杨伊晗佯装没听到,认真吃早餐。程锦舟也没再逗她,吃完主动去洗碗。杨伊晗听着厨房里响起水流声和锅碗碰撞的清响,脸红心跳地偷笑着。这种被人宠着、逗着、醒来就被喜欢包围的感觉,真是让人有点上头。程锦舟刚洗完碗筷,就接通到苏翊的电话。他接听了没几句就“嗯”了两声,“好,我一会下去,你就在门口等我。”挂断电话,他回头看向客厅里的杨伊晗,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我要出发了,苏翊在楼下。”那一瞬间,杨伊晗的笑意明显淡了一下,虽然她极力掩饰,但眼神还是有些失落。“这次……要去多久?”“一周。”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仰头看她,“去a市签两个项目,还要见几个投资人,行程排得满满的。”“那你早点回来。”“嗯,一天都不想多待。”他说着,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今天好好休息,我会想你的。”杨伊晗轻轻笑了一下,眼圈却有点发热,她低头不敢看他:“你快走吧,再磨蹭就误机了。”“再等等,我还没亲够。”说着,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道:“抱紧我。”她乖乖圈住他的腰,小声说:“你出门要注意身体,吃饭别敷衍,晚上早点回酒店休息,别一直开会……”“好,我听太太的话。”“我才不是你……唔……”他忽然低头吻了她,柔软缠绵,带着不舍与克制。杨伊晗闭上眼,整个人轻轻靠在他怀里,回应得笨拙而真切。好一会,程锦舟才轻轻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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