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感谢上面的重视。”林勇超很识相。肖恩和方彗找了个墙根,蹲着围观三人交涉。“喝水吗?”肖恩拧开瓶盖,送到她嘴边。“我不渴——你哪来的水?”“头儿让我拿两瓶备着的,在车上睡着了没来得及分。”肖恩自己喝了一口,茫然地目视前方,“原来这哥们儿严肃起来是这样的,我以为他就只有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我觉得他人还蛮好的,在办公室一直不让我给他倒水非要自己来,上车的时候还帮我关车门,也不摆架子。”方彗不解地看着肖恩,“你刚才真不该说那些话,头儿都有点下不来台,得亏是人家愿意给咱们留面子。你是想起来啥了?你出门前吃枪药了?”“我不以为他也跟之前那群人一个德行,嫌咱们大老粗,还拿咱们当狗使唤么。头儿又不爱跟他们掰扯,那有话我不就得说么?一听检察院来人我心里就犯怵,让我过去我也犯怵。”“你来得晚不知道,有一次,也是他们单位的人提前介入,是个地中海发型的老爷子,头顶秃得一根毛都没有。我跟头儿去检察院找他。有事情就好好谈,他愣是数落了我们两个一下午,越说越难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嫌我们不行,没他们有文化,办案经验又不足。我们俩五大三粗的小伙子,跟小孩一样坐着被他训,那天回单位之后,一直到下班,头儿都没说过一句话,太憋屈了。”“不是,怎么这样啊。”方彗沉默着听完他的话,良久才愤愤说。肖恩站起来活动身体,一脚踢开地上的石子:“我也想不明白。只能说不能以偏概全,我之前又没跟他打过交道,他又没给我关过车门,后面再找机会跟他套近乎就是了。”没过一会儿,应泊呼唤两人的声音响起:“走了,进去暖和暖和。”路从辜听了应泊的建议,决定先从钱文焘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两个人,他的妻子杨红珍和以及他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李鹏入手。电话里,杨红珍虽然哭哭啼啼的,但态度十分配合,答应稍后安置好孩子就去大队接受询问。林勇超在应泊和路从辜面前给李鹏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急得声音都在打颤。“别打了,队里现在有多少人叫上多少人。从现在起,他们由我全权领导。”路从辜再次准备动身,“也包括你,林勇超。”多辆警车在主干道上疾驰而过,这场景在这个小城区里可并不常见。林勇超紧紧缀在路从辜他们车屁股后面,心里一面猜测此行的目的地,一面暗暗打鼓,不知道自己被告了多少状——反正从路从辜比以往更难看的脸色表明,应泊那小子肯定是没说好听话。车队在一家夜总会门口停住,肖恩刚打开车门,一眼望见面前富丽堂皇的店面,惊得一屁股坐回车里:“别吧应检,我们都是公正廉洁的人民公仆……”“嗯,考验大家廉洁性的时候到了。”应泊笑吟吟地。夜总会里,大堂经理正高声训斥着服务员,声音震得顶上的水晶灯都摇晃起来。服务员忍耐不住,红着眼睛小声反驳说:“我本来把果盘送进去就打算出来的,可是他们非不让我走,还伸手摸我……”“他们要摸你就给摸摸怎么了?能掉块肉吗?都来这种地方上班了还装清纯给谁看呢,给脸不要脸,呸!”服务员虽然垂着头,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门口瞟。经理循着方向看去,一众身着制服的警察气势汹汹地走进店里,领头的青年冷着一张脸,看上去来者不善。“望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路从辜来到大堂,亮出证件,“有群众举报这里存在违法犯罪行为,请配合调查。”自然不存在什么群众举报,除非应泊通过曾经的工作经验给出的推测可以算是群众举报。经理并没有被随随便便唬住。他倒退几步贴住前台,手伸向桌面的对讲机,表面还试图斡旋拖延时间:“哪里违法了?你们要讲证据,我们做的可是正经生意!”“这不就有了吗?”应泊直接把对讲机拿在手里,把服务员护在身后,面向经理,“我见过你,你是不是因为介绍卖淫被处理过?”虽然应泊提前叮嘱过要做好心理准备,但带队把面前的夜总会整座搜了个底朝天之后,看着浩浩荡荡的违法犯罪人员被民警控制着,大厅左右各一队,马路牙子上还一队,全都抱头蹲在地上,有衣衫不整的,有神智不清的,还有躲在民警视角盲区偷着抽烟的,眼皮直跳的路从辜还是觉得这景象有点过于触目惊心了。“嗬——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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