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民警正在清点人数,蹲在角落里的一个黄毛趁他不注意,把嗓子里的老痰直接吐到了他脸上。民警下意识地用手抹下,看清是什么之后恶心得嘴角都抽搐起来,抬手想吓唬吓唬黄毛,黄毛却早有预料一样地高声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不时有好奇的民众驻足在附近向内张望,但都被民警迅速驱散开去。应泊站在路从辜身边,抬手指向夜总会不远处的一家装潢还算华丽的酒店:“如果现在冲进去挨个房间搜查,大部分都是这里输送过去的卖淫嫖娼和吸毒人员,周边的酒店都一样,基本形成了一个产业集群。”“这也是钱文焘的产业之一吗?”“算是他和李鹏共同的吧。两个人都一样狡猾,他们一般不会亲自参与到这些事情里,只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态度,很难从主客观上去认定,很多时候即便查到他们头上,也拿不出证据给他们定罪。上次我是从‘容留他人吸毒罪’入手起诉,再加上他俩认罪态度好,最后也只定了个不痛不痒的缓刑。”路从辜感觉眼皮跳得更厉害了。肖恩跟每一组办案民警核实过情况后,与路从辜汇合:“头儿,都在这里了,全是黄赌毒老三样。李鹏还没醒酒,林勇超在跟他沟通,方彗也在。”“通知治安和禁毒,归他们管的全都带走,剩下的刑警队带走,收队。”他们是在楼上的一个包厢里发现李鹏的。刚一打开房门,刺鼻的酒气裹挟着臭味扑面而来。林勇超从队伍后面挤上前,刻意挡在路从辜面前,想要搂紧最后一块遮羞布,却被路从辜面无表情地推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夹杂着屋内人的鬼哭狼嚎,中间那个挺着啤酒肚,怀里搂着两个陪酒女,瘫坐成一滩烂泥的男人看到有人到来,大喇喇地喊道:“哟,林大队长,今儿个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快坐!都当自己家客厅!”应泊看热闹不嫌事大:“私交甚笃啊,林大队长。”林勇超脸都绿了。肖恩被派去和林勇超一起回到大队接待杨红珍。两位民警一边一个把李鹏架出来,扔上警车。应泊看到方彗控制不住的嫌恶表情,轻声对她说:“你去副驾驶,我到后排。去医院强制醒酒的路上李鹏不时发出水牛般的嚎叫声,胃里被酒腌过的食物残渣的酸腐味道顺着他接连不断的酒嗝排了出来,车里还开着暖风,空气质量可想而知。路从辜从后视镜里看到应泊趴在车门上,止不住地想要干哕,默默地在驾驶位上帮他打开了车窗。灌入的凉风不仅拯救了应泊翻江倒海的肠胃,也让李鹏清醒了些。他睁开迷离的醉眼,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惊声吼道:“你们都是谁啊?要绑架啊?!”“望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现要求你配合调查。”路从辜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拿出证件出示给后排。李鹏却根本不打算听他说了什么,满嘴的污言秽语把他后面的话全都堵了回去。“李鹏,闹够了没有!”应泊一声厉喝,车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方彗悄悄转头观察他的表情,又悄悄地转了回去。李鹏吓得猛缩了下脖子,紧盯着重归平静的应泊:“你、你……”这个面容明显让他记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他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不是……怎么又是你?”“他看起来好像很怕你。”路从辜回到医院,将一杯咖啡递给走廊座位上的应泊:“热的。”“他不是怕我,他是怕再被送进看守所。在外面能花天酒地,在里面挑剔点的可能连饭都吃不饱。”应泊耸肩,“方彗呢?”“我让她回车上小睡一会儿了。”“你们应该不会常年都是这样的工作强度吧?”“支队的话……很少。你也知道,一般的案子不会送到我们这里来,都在基层消化了。”“至于不一般的案子,基本一忙就是几个月。”他继续说,“我是前两年专项行动的时候调进支队的,有的案子到现在都没结清。”“看来都一样,我们也是基层更忙一点。”“之前没少跟林勇超结梁子吧?”路从辜换了个话题。“检警协作多了,都难免嘛。他跟你说什么了?”“他什么都没说,我猜的。”路从辜很坦诚,“我不是他的直系领导,跟他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多。我不喜欢他的为人和工作态度,你应该看得出来。”应泊笑笑:“确实,我也不喜欢。”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安静的走廊里,连吞咽的声音都听得格外清晰。末了,还是路从辜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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