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条条人命。他简单翻看那几张照片,问:“今天玩得开心吗?”“一般般。”卓尔发来一个沮丧的表情,“那小姐姐把川子哥迷得神魂颠倒,俩人压根不理我。我有眼力见,就不打扰他们了。你怎么样?下班了?”“应该还得加一会儿班。你不知道,哥哥今天差点就——”他在后半句打住,想了想,终究还是把句号后的内容全部删掉,又补充一句:“不吓唬你了,早点休息。”车子在支队门前停稳,他侧过身,有些遗憾地拍拍身边人的肩膀,轻声呼唤:“从辜?”路从辜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眼。“路队?”路从辜咂吧咂吧嘴,看得出有在努力同困意斗争,可惜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斗争暂告失败,他还是没睁眼。“头儿。”应泊突然很想逗他玩玩,坏心眼地凑近他耳边,“该出警了。”“嗯?”路从辜果然睁开眼,猛地坐直,“……又出事了?”计谋得逞,应泊脸上笑意一下满溢出来,越发藏不住。路从辜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也明白了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皱眉“啧”了一声,抬手要搡他,被应泊顺势拉住手腕:“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们到了。”他就这样拉着路从辜下了车,在支队门口站定,道:“要是太累的话,今天就早点下班回家吧,我送你。”“没关系,还撑得住。”路从辜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好歹要问问他们都从交警队查到了什么。”他抽手的力度不小,近乎于挣脱。应泊稍稍眯起眼睛,情绪一闪而过,又变作了一副笑眼弯弯:“那……也好,我陪你一起。”虽然已是晚上十点半,支队大楼里还是灯火通明。应泊沉默地跟在路从辜身后回到队长办公室,方彗正坐在办公桌上整理案卷。见二人进来,她忙跳下办公桌,帮忙拉开椅子:“头儿,听说你们两个出事了?”“被埋伏了,路队还受了伤。”应泊掩上门,有些刻意地同路从辜保持社交距离。方彗用探询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路从辜,一时也摸不清楚这两个又在搞什么名堂,只好问:“受伤了?伤哪儿了?”“小伤,不用担心。”路从辜翻开案卷,按照材料目录查找,半晌蹙眉问:“尸检报告呢?”“没有尸检报告。”方彗摊开两手,“准确说,是没有尸检。”“没有尸检?”应泊和路从辜同时出声。方彗翻出现场勘查报告,把照片逐一指给二人看:“五年前案发出警的时候,事故车辆起了大火,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能证明死者身份的只有车牌号和车里残存的驾驶证。”“所以……”“所以他们没有尸检,也没有找家属确认,再加上车辆信息和驾驶证完全对得上,是蒋威的车,他们就直接结案了。”所谓的死而复生,原来只是一场粗心的乌龙。路从辜脸色瞬间一冷,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一只手攥成拳头。应泊站得腿酸,索性靠在门上,迟疑道:“现在能够确认,死者显然不是蒋威,也就是说,又多了一个未知的死者。”路从辜追问:“尸体呢?也火化了?”方彗看着他那不太和善的脸色,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路从辜把案卷折上角,以备后面再查阅。见二人都没再开口,方彗撇撇嘴,向门口挪动脚步:“那……头儿,应检,我先走了?今天打算洗洗头发。”应泊含笑向她颔首,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得到准许,方彗像兔子一样窜出办公室。路从辜转而低头收拾办公桌,似乎有意在躲避应泊的视线:“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然而,应泊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出言。路从辜稍等了一会儿,大惑不解地望向他,用眼神问:“还有事吗?”应泊扭扭捏捏地:“我的车被助理开走了,我家离这儿还挺远的。”“那你就……”路从辜脱口而出,却即刻打住。他原本想说“那你就打车走”,话说一半又察觉这样不妥,便揣摩着应泊的心思,试探地问:“我送你?”应泊讪讪地一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要真怕麻烦我,刚才就不会开这个口,路从辜如是想。他到底没说出口,只是摇摇头:“不会,刚好我也要回家。”如愿以偿坐上了路从辜的车,应泊系好安全带,冷不丁地说:“后面几天,我可能抽不出时间过来了。”闻言,路从辜倒没有多大反应,淡淡道:“好,你先忙你自己的,我这边还忙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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