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似乎不是应泊想要的,他迟迟没接上话。路从辜便又识趣地追问一句:“你那边任务很重吗?”应泊这才就坡下驴,如数家珍地谈起自己的工作:“有一些临时报捕的案子,批捕前需要提审犯罪嫌疑人,基层院也要来汇报办案疑难点。”路从辜稍稍瞪大眼睛问:“马上要过年了,还有报捕的案子?”“对,主要都是毒品案件。说起来,我之所以跟林勇超不对付,也是因为他们在前年除夕前的周五下午来报捕,案管系统就在我下班前十分钟把这个案子分给了我。你知道,审查逮捕案件的时限只有七天,在此之前其余案子我都清完了,给我气得够呛,周末加班提审嫌疑人,又特意拖到除夕前一天下了不批捕——这下轮到公安气得够呛了。”路从辜一面专注开车,一面半开玩笑道:“我要是他,我也恨你。”“你跟他不一样,你可不会故意磨洋工。”应泊笑着继续说,“年前还有一个全市检察系统团拜会,我们得上去唱歌给领导听,这两天需要排练一下。到时候要是唱跑调,那可就光屁股推碾子——转着圈丢人了。”只是顺口提起的一件小事,路从辜却仿佛被这句话勾起了兴致,话音里都带着好奇的笑意:“你?去唱歌?”蛇吞象他的好奇显然让应泊更难为情了:“我也不想唱,但是没办法,每个单位都要出节目,我们单位挑人刚好把我选进去了,还站在合唱队发在公众号上吧?”应泊听出他意有所指,腾地一下红了脸,挠挠后脑勺:“会,说不定……电视台还有新闻报道。”“好,那我等着。”路从辜眼底笑意更深,“电视台的录像设备应该会很专业。”虽然清楚路从辜根本不会取笑自己,应泊还是有些后悔提及这一茬,他定了定神,问:“对了,你之前是在哪篇文章看到了我?我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那天在平舒区医院同路从辜简单聊过后,他回家便把望海检察公众号从自己入职后发布的所有文章都看了一遍,只在文章边角找到一句简要的“我院内容是你们陪同领导去博物馆参观,但是仔细看照片,背景里,你在拍你同事的屁股。”“啊?”应泊闻言目瞪口呆,忙拿过手机。他放大画面定睛一看,果然,在参观队伍的末尾,自己正憋着笑扬起一掌,从背后偷袭侯万征的屁股。侯万征似乎早有预感,双手提前护在屁股上,腰部前倾,身体绷紧成一张弓。照片并不是特别清晰,但已经足够看出两人收敛不住的嬉皮笑脸了。“这、这怎么也拍下来了,还发了出来……”他结巴着,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没有人审稿吗?”“说不定审稿人也觉得有意思,所以保留下来了,体现你们单位检察干警生龙活虎的精神面貌。”路从辜见他手指蠢蠢欲动,忙把自己的手机抢了回来,唯恐他偷偷删掉照片。应泊悻悻地坐正,试图找补说:“其实我们单位不都是这样,只是二部的企业文化比较……松弛。”车跟着导航指引,最终停在了一处小区门口,路从辜从车窗望出去,将小区仔细端量一番,尤其注意了安保情况。“你现在住在这里?”他记下小区名字和位置,又问,“还需要我送你进去吗?”“不用了,我不怕黑。”应泊解开安全带,有意无意地打听,“那你呢,你现在住在哪儿?”“老地方,没搬过。”应泊了然地点头,含笑邀请说:“谢谢你送我回家,上楼坐会儿吗?家里有新鲜的草莓。”“草莓?”路从辜双眼闪过一丝亮光,又转瞬即逝,变作不情愿的落寞,“还、还是算了吧,我也该早点回家休息了。”看出他口是心非,应泊刻意顿了一会儿,等他自己回心转意。不料,路从辜的意志力超出他的想象,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坚决地选择对诱惑说不:“不坐,真的不坐。再见,我要走了。”路灯的暖光在寒风中氤氲,应泊在原地目送路从辜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低头愣愣地看着自己那拍过侯万征屁股的右手,半晌,恨铁不成钢地攥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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