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γ-羟基丁酸……”“就是听话水。”肖恩向他解释,“汪蔓虽然有海洛因的吸毒史,但尚不足以致命,死因其实是听话水服用过量。”应泊面露凝重。除了恶性凶案,二部也负责毒品犯罪,他当然见过这个化学名称。γ-羟基丁酸是我国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品种目录列管的药品,直白点说,就是毒品。特殊点在于,这种毒品据说只要一滴,就可以让食用者失去意识,且苏醒后不会存留昏迷前后的记忆。尸检报告还指出,死者□□有明显撕裂伤,以及精斑残留,生前曾遭遇性侵。“很多犯罪分子会将其这种毒品用于性侵类犯罪,在受害人失去意识后进行性侵,还会拍下犯罪视频和照片。”路从辜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结合死者的工作性质,她很有可能是在陪酒的过程中,被人下入大量听话水,服下后——”他话说了一半,耳机里的电流声像把刀劈开凝滞的空气。路从辜重新戴上耳机,民警小何隐隐含着兴奋的话音清晰地传出听筒:“路队,听到了,隔壁有动静,是打骂和惨叫的声音。”“打开设备,录下来。”路从辜吩咐道,“按兵不动,原地待命,别暴露身份。”暗巷(前几章剧情、人名已修,有出入请以这一版为准,上一章后半截改动较大建议重新食用)招待所内部情况复杂,入住的侦查员行动非常容易暴露,专案组固然急于取证,但眼下还是求稳为好。切断联络后,路从辜坐回座位上,活动着脖颈:“汪蔓不是望海本地人,三年前搬过来的,亲人都不在身边。在进入金樽夜总会之前做过饭店服务生,我怀疑她和任倩一样,都是被招聘广告骗过去的。”“那个搬运尸体的男人咬死了是去处理垃圾的,不知道里面有尸体,也不认识死者。我们查了他的垃圾车车牌号,确实属于环卫部门。”肖恩续上他的话。路从辜回身翻找着桌面上的材料,应泊已经猜到他要找什么,直接把整理好的材料递给他:“余泽龙,金樽夜总会实际控制人,占股80。江湖人称老三,十年前就因为强迫卖淫坐过牢,当时做的是足疗生意。”“对,就是这个人。”路从辜快速翻阅一遍,手指点在余泽龙的照片上,“现在已经找不到他的去向了,夜总会内部也已经被惊动,走访调查一无所获。”卢安棠插了一句:“我兼职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本尊,只是有时会听说老板要来,经理会让所有姑娘做好准备。”“事态紧急,我打算今晚就去招待所门口蹲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路从辜转向应泊,眉头稍微舒展些:“你回家吧,早点睡,不用等我,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我跟你去。你今天不是没带钥匙么?”应泊已经披上了外套。“你给我开门……”路从辜说到一半自行打住,“哦,不行,等我回去已经很晚了。”言及此处,两个人忽然意识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聊这些多少不太合适,毕竟谁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搬到了一起。可疑的沉默中,应泊转了转眼睛,迟疑道:“那……我给你留门?”墙角的饮水机突然发出咕噜一声,肖恩刚啜了一口奶茶,被呛得满脸通红:“不是,他俩在说什么?”“老头子家家的不要打听。”卢安棠一脸高深莫测的笑。路从辜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便道:“你明天不是还要写审查报告吗?”“蔚然也可以写。”应泊抱臂挑眉,“我是专案组成员,跟着出外勤,很合理吧?”卢安棠凑到肖恩耳边:“我押路队服软,每次都是路队服软。”“你这孩子——”肖恩伸手要拧她的耳朵,“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招待所位于望海老城商业区的一条小巷子里,霓虹灯管在积水的路上映出暧昧的光晕,夜幕下像条溃烂的伤疤。监控车停在巷口,打开一半车窗,混杂着炒河粉香气和下水道酸腐味的夜风灌入车厢。五十米开外,“兴峰招待所”的灯牌少了“山”字旁,在潮湿满是油污的地上投下残缺的血红大字,像是一片凝固的血迹。“吃糖炒栗子吗?”应泊钻进车里,一呼一吸还带着春寒的白气,一袋糖炒栗子被他捂在怀里,打开袋子的一刻,焦香瞬间盖过了车内的汽油味,“你晚上没吃饭,垫一垫,不然会胃疼。”路从辜没接话,用袖子擦着起雾的车窗。应泊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无奈笑笑,剥开一颗栗子送到他嘴边:“这下总愿意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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