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他,路从辜直接就着他的手含住一颗,边嚼边念叨:“怎么会没有人出入呢?”“再等等,也许是还没到时间。”应泊把栗子壳塞进空奶茶杯里,“这还是我第一次玩盯梢呢。”“我也是第一次扫黄。”路从辜自己捏开一颗栗子,“以前在派出所都没干过。”应泊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回忆:“我在平舒区住的那套房,对门就是个卖淫窝点,每天晚上不到十分钟就会进出一次,大概持续两三个小时。我家隔音太差,半夜读文献的时候经常被打断思路,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就报警了。结果你猜警察做了什么?”他成功挑起了路从辜的好奇心:“做了什么?”应泊叹了口气:“他撕掉了楼道里的小广告,然后建议我给防盗门换个密封条,这样就不吵了。”“……也不失为一个方法。”路从辜闻言顿觉哭笑不得,又问,“后来呢?你督促他们立案了?”“没有。还没来得及提上日程,对门就被嫖娼者的原配打伤搬走了。那时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已经将近六十岁了。”说到这里,应泊收敛了笑意,面上流露出些许沉重来:“我也不知道,如果警察当时真的把这个窝点端掉,算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可能她也不会选择靠这个讨生活。我还见过和她差不多大的老鸨,提审时不见棺材不落泪,咬死了是手下姑娘的错,自己没打算介绍卖淫,知道量刑后才会低头,跪在地上求你手下留情。”“要是说二三十岁的姑娘自愿,也许我还能稍微相信。”应泊嗤笑着摇摇头,“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人家是自愿卖淫,实在有点肆无忌惮了。而且他们一分钱都不会留给姑娘们,全部都会收走,连治病的钱都不给。”“未成年人?”路从辜有些骇然,“判了多少年?”“十一年,比我的量刑建议稍低一点。本来打算抗诉的,结果领导说算了,也就作罢了。”应泊脱口而出。他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说,那个任倩……”“已经通知各分局注意相关报案了,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失踪了,家里一定着急,大概率会来报案的。”应泊微微颔首,两眼紧紧盯着监控车窗外:“注意到那辆桑塔纳了吗?我们刚来没多久,它就停在我们旁边了,一直没有动。”这条巷子歪七扭八地停了不下十几辆车,桑塔纳偏偏要紧贴着他们,很难不让人生疑。路从辜将车窗降下两指宽,隔着一层玻璃,那辆车里的人似乎也在盯着他们。“监控一组,监控一组,门口疑似有活动迹象,有人出来了。”肖恩紧急传呼,“我们这边看不清,你们那边应该是最合适的观察点位。”二人迅速看向招待所门口,的确有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在门口转悠,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不巧的是,那辆黑色桑塔纳越过他们的监控车,刚好停在了斜前方,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应泊不耐地“啧”了一声,打开车门,对着前面高声道:“哎,前面的哥们儿,车麻烦往旁边挪挪。”“砰!”桑塔纳车门突然摔响,三个醉汉抡着酒瓶逼近。为首的胖子踹了脚监控车轮胎:“又不是你家地盘,我停这儿怎么了?”对方的蛮横态度让二人都为之一愣。路从辜牵住应泊的手,要他坐回车里。胖子口中咒骂着污言秽语,一手敲打车窗,从车窗缝隙中不住地向内探头。“看什么?”“看看怎么了?”也许是词汇储备过于贫瘠,胖子只会反问。另外两个人绕着监控车走了一圈,同样是打量的神色。其中一个花臂发觉应泊的目光,扬起酒瓶晃了晃,而后猛地一下砸在引擎盖上。是在确认他们是不是警察么?心中疑窦顿起,应泊按住路从辜已经绷紧的小臂,出手抬起了车窗,将污言秽语都挡在车外。见二人不为所动,三人又闹了一会儿,才骂骂咧咧地回到自己车上。待目光重新回到招待所门口时,二人顿时如遭雷击——那个形迹可疑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招待所重归寂静。中计了。黑色桑塔纳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尾气。应泊不免挫败地扶着额头,又抓住了路从辜马上要捶到方向盘上的拳头。路从辜深呼吸几次,才终于压下火气,传呼其他人:“撤,被发现了。”一连好几天,应泊都是两眼青黑地去上班的。前一天晚上他和路从辜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他俩一起走进浴室,一个人放热水,一个人脱衣服,谁也没发觉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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