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镜子映出两副不着一缕的躯体,白花花的□□刺激着已经懈怠的神经,他们才回过味来——好像不可以一起洗澡。两人在水汽蒸腾中对视三秒,应泊率先退后,状似无意地重新给自己系好了浴巾,转身要向外跑,却被路从辜抓住浴巾又拉了回去。“你这里……”一只手抚上应泊锁骨处的圆形疤痕,轻柔地摩挲:“被烟头烫的?”应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是还停留在方才的尴尬中,又或许是残存在记忆中的应激反应作祟,他下意识把路从辜推了出去,紧紧搂着被扯松的浴巾,狼狈地一溜烟跑了出去。“有什么好害羞的呢?”走出浴室,应泊暗暗想,“高中军训大澡堂又不是没见过……”单位的老电脑随时可能出问题,徐蔚然不得不来借用他的电脑。应泊顶着两只满是红血丝的眼,哈欠连天,根本听不进她的问题。“鹅,那个抢劫的案子,补侦提纲我不太会写。”“你就写,建议对嫌疑人1加大审讯力度,建议对嫌疑人2加大审讯力度,以此类推……”应泊脑袋一点一点的,努力撑着眼皮。徐蔚然斜睨他一眼:“……我不想被公安戳脊梁骨骂。”座机铃声响起,徐蔚然替他接了电话,片刻后又递给他:“找你的。”电话那边先是一个哈欠,路从辜带着困意缓缓道:“任倩有消息了。”他起身拎起外套就要往外走。徐蔚然见状,慌忙小跑跟在他后面:“又要去哪儿啊?带我一个吧,我不想写审查报告了!”暗语医院的走廊浸在冷白的灯光里,消毒水的气味涌进鼻腔,呛得人忍不住打喷嚏。应泊揉揉发痒的鼻子,寻找路从辜给的地点,徐蔚然抱着笔记本电脑跟在他后面,以备不时之需。“三楼b区306……”几个民警聚在走廊尽头低声交谈,有人瞥见应泊,声音戛然而止,几人一同远远向他颔首致意。走廊拐角的座位上,路从辜正倚着墙翻看笔录,听见脚步声随即抬头。应泊同他对视一眼,发觉他面上除了严阵以待的凝重,似乎还有一丝无来由的哀戚。“人在里面?”应泊停在病房门口,抬手敲敲门。病房门虚掩着,暖黄的光从缝隙渗出,与走廊的冷调切割成两个世界。“请进。”一个三十上下的疲惫女声传出来。应泊伸手推门,路从辜突然攥住他的手腕:“等等,她……”话音未落,门轴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应泊一条腿已经踏入病房。出乎意料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并非二十五岁的青年,而是一个像纸片一样单薄瘦削的小女孩。女孩怀里抱着一只残破的兔子玩偶,麻秆一样细的脚踝裸露在被子外,紫红色的勒痕交错成蛛网,像是被人捆绑了许久。守在病床旁的大约是孩子的母亲,她俯身在孩子额头落下一吻,话语极尽温柔慈爱,苍白的面色和满是血丝的双眼却泄露了她强行压抑的崩溃:“妈妈给宝宝呼呼,马上就不痛了,我们彤彤最勇敢了,是不是呀?”只是一瞬,女孩便发现了应泊的闯入。她猛地蜷进被子,只露出一双淤青的眼眶,喉间先是泄出微弱的抽噎,随后变作了凄厉的尖叫。她抓起枕头砸向地面,输液管剧烈摇晃,药水瓶撞击铁架叮当作响。孩子母亲含着眼泪,慌忙向应泊歉疚一笑,而后搂住孩子颤抖的肩膀,用胸膛遮住她的视线,枯槁的手拍打着后背,声音带了哭腔:“彤彤乖,是警察叔叔,不怕……”应泊僵在门口。徐蔚然挤进他身前,向病房内探头探脑,见此情景也是为之一骇。路从辜扯住他衣袖将人拽出病房,门轻轻关上。女孩的呜咽仍从门缝渗出,一如幼兽垂死的哀鸣。“这是……”“女警还好,能靠近她,但她一见到男人就会应激,包括她爸爸。”路从辜揉捏着鼻梁,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她叫竺雨彤,只有七岁,送来的时候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他把诊断报告递给应泊:“你……自己看看吧。”应泊不明就里地接过,看清内容后顿觉如雷轰顶:“尖锐湿疣……伴有阴道撕裂、直肠脱垂导致阴部神经损伤,产生……肛门失禁?”“对,整个身体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路从辜也不忍再多言及女孩的伤势,“是宝阳分局报上来的,五天前的凌晨,一个拾荒的老人在一处建筑废墟里发现了她,把她送到了医院。据孩子妈妈说,孩子在一个月前跟着爸爸去游乐园的时候意外走失,当时已经报警了,但一直没有音讯,等再见到孩子,就是这副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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