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彤彤的尖叫刺破空气。徐蔚然本能地张开双臂挡住她视线。路从辜后退半步,应泊拽住他胳膊往楼梯间拖,背后传来护士的呵斥:“家属不要堵在门口!”两人狼狈地钻进楼梯间,应泊扯松领带,苦笑道:“咱俩现在像不像逃犯?”路从辜指节抵在眉心揉了揉,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左右守在门口也帮不上忙,两人转而往下走,来到医院大厅,打算先帮这个困难的家庭垫上些费用。还没靠近缴费窗口,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差点与他们撞个满怀。男人眼眶深陷,胡子拉碴,年龄大约三十五六,手上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却在看到二人的制服时瞳孔骤缩,低头加快步伐。“竺先生?”应泊突然开口。竺志强浑身一抖,缴费单飘落在地。路从辜弯腰捡起,瞥见单据背面用圆珠笔潦草地画着几个数字,像是手机号片段。“谢、谢谢警官……”男人抢过单据塞进口袋,“彤彤她……还好吗?”应泊的视线停留在他颤抖的指尖:“徐检察官在陪她。”“那就好……那就好……”竺志强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去买点粥……”应泊眯起眼,望着男人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门口。路从辜掏出手机,接起一通电话,对面民警慌乱地报告说:“路队,110调度中心通知说,兴峰招待所有人举报卖淫嫖娼,还给了嫖娼者的车牌号。”正愁找不到破绽,破绽竟然自己找上门了。路从辜忙指示道:“尽快出警,做好执法记录,有什么问题?”“可、可被举报的是……”值班民警磕磕巴巴的,“是咱们侦查员的车!”赌局后半句将应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民警接着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小何已经被扒得只剩一条裤衩子,床上还都是一捆一捆的人民币,说是小何找他们索要贿赂。”调查行动中被举报嫖娼和索贿,与卢经武警官的遭遇如出一辙。民警谨慎地请示:“路队,要不要先把布控撤出来?”除了卧底内部的民警,招待所周围还有便衣和监控,一旦要撤牵一发而动全身,路从辜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应泊的目光先是一垂,重新抬起时,在路从辜身上略停了停,眼底的温润已然变作凛冽:“……投石问路?”敢直接向警方挑衅,要么是因为真的胆大包天,要么是因为对方也不确定,仅仅是怀疑和试探,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这时候撤退,无疑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测。“不能撤。”应泊当机立断,替他做了主,“他们在赌谁的底牌先见光。”“这样,先把卧底民警撤出来,千万别让他们看出破绽。”路从辜补充道,“突然主动出击,可能是按捺不住了,把监控调出来看看。”应泊随口问道:“诶,小棠呢?我昨天晚上给她发消息,她一直没回我。”“小棠……”民警深吸了一口气,“她今天一整天好像都没来,打电话也不接。”“坏了。”路从辜脸色一变,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口中同时吐出那个阴魂不散的名字:“金樽夜总会。”“应泊。”“嗯?”“我有时候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路从辜拎着应泊扔过来的行头,脸色比“局长”新换的羽毛还黑。应泊抖开镶金线的酒红色丝质衬衫,袖口绣着几只孔雀翎,还没穿上身,已经活像只炸毛的斗鸡了。“非要穿成这样吗?”路从辜用两根手指捏起一条豹纹领带,仿佛拎着条毒蛇。应泊解开制服衬衫扣子,露出精瘦的腰线:“上次进去的时候,我特意留心观察了,大家都是这么穿的。”考虑到上一次在夜总会里差点惹出事端,已经引起警觉,应泊提议这一次乔装一下再混进去,路从辜随身配枪,其余民警在夜总会外随时待命。支队里不是没有装备,方彗翻箱倒柜,翻出的衣物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头儿,应检,衣服和假发放这儿了,自己挑。”她的视线在两人半裸的上身来回扫射,低头思索一会儿,向他们竖起了大拇指:“我……什么都没看见,继续。”路从辜一手掩面,转身看见应泊正对着镜子,往肩胛骨上扑粉底和闪粉,试图盖住那处的伤疤。镜中人挑眉一笑,竟真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浪荡:“像不像被包养的小白脸?我之前还想过辞职去水上公园门口直播扭大胯。”“像急着出台的……”路从辜抓乱头发,局促地扯扯黑色衬衫的深v,“我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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