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重归寂静。抉择福利院内,几十个犯罪嫌疑人前胸贴后背连在一起,被民警押解着上了警车。肖恩站在路从辜身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身后的三层小楼里,还有上百的孩子,光是传染病和毒瘾就是个棘手的难题,叫来的救护车几乎堵满了本就不宽敞的路口。三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嬉戏,手腕和脚踝都有被铁链磨出的血痂。他们不明白这群身着统一服装的大人为什么严阵以待地围在这里,只知道自己脱离了牢笼和铁链的束缚,想要沐浴着阳光痛痛快快地撒欢闹一场。他们把塑料瓶踢来踢去,其中一个力气太大,直接踢到了路从辜和肖恩脚下。肖恩冲他们吹了声口哨,把塑料瓶踢了回去。路从辜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加入他们的游戏,只是招手吩咐说:“把这些孩子全部登记,逐个找到孩子父母,能抓的一个都别放过。”临近的几个派出所都被揪出来干活。路从辜把任务都安排下去,一直守到所有嫌疑人和孩子都被妥善安置好,派出所所长纷纷上前来跟他寒暄,邀请他“大驾光临”,一时之间竟像争宠似的:“路队,辛苦了,来根尝尝?”路从辜看都没看所长甲递来的烟,就推了回去。所长乙见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立刻来凑这个热闹:“路队,去我们那儿坐坐?我新买的茶叶。”“不用了,我也不喝茶。”路从辜本来就被案子搅得心烦意乱,再加上站久了腿疼,说话也没好气。两个所长显然是不太对付,互相翻了个白眼,闷闷不乐地回去继续干活了。回到支队时天已经黑了。路从辜努力纠正自己的步态——这些天总是一瘸一拐地走路,哪怕膝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他还是习惯跛着脚走,实在不雅观。他摸到自己的办公室,懒得再开灯,直直地往屋里撞。黑暗里,一个细微的声音骤然唤他:“嘿。”路从辜没留神,被这声音吓一跳。他后退几步打开灯,手已经攥成了拳,差点挥出去。定睛一看,是卢安棠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怀里抱着奶茶和小蛋糕。见他一副防御姿态,她连忙换上笑容:“是我,是我,别打,我可承受不住您老人家一拳头。”她向路从辜晃晃手里的奶茶和蛋糕:“饿了吧?不吃一点吗?”“干什么?”路从辜警惕地绕回办公桌后,“糖分太高,我在控制体脂率。”“不、不干什么,就是担心你嘛。”卢安棠笑得有些过于假了。路从辜已经把她的意图猜了个大概,故意装傻:“那……吃的留下,你可以下班了。”“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嘛?”卢安棠干脆盘腿坐在办公桌上,“那个……就是彗姐卧底的那件事,您看……”“不看。”路从辜直接截断话头。“再考虑考虑呗?”“不考虑,除非……”路从辜拉长了尾音。听见有松口的可能,卢安棠眼睛一亮:“您说,什么条件?”“等我死了。”希望又一次落空,卢安棠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把吸管插进杯子,自己大口喝了起来。她百无聊赖地环顾办公室一圈,又向门外探探头,皱起眉:“咦?应老师呢?没一起回来吗?”“他……”路从辜一时语塞。距离应泊离开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就算做家长的思想工作需要时间,以应泊的性格,现在也该发来消息告知情况了。他心中忽然浮起一丝不详的慌乱,脸色微变:“我给他打个电话。”手机“嘟嘟”的提示音响了半分钟,每一下都像是重锤抡在心头。路从辜等得越发焦躁,最终却也只等来一声:“您拨打的用户,目前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不在服务区?路从辜不信邪,又拨通一次,依然是同样的机械女声。那股不详的慌乱又一次袭来,他接连给应泊发了好几条消息。卢安棠不安地看着他,吞了口唾沫:“说不定是信号不好呢,待会儿看见就回了。”但谁都知道这话只是自我安慰,且不说现在还有什么地方接收不到信号,试想应泊连开庭关机都会提前告知路从辜,让他不用担心,怎么可能独自一人不声不响地跑到没有信号的地方呢?“你先回去。”路从辜已经方寸大乱。卢安棠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退了出去:“我就在外面,有事及时叫我。”现在唯一可能知道应泊去向的,应该就是医院里的彤彤和刘奕玲了。他忙给刘奕玲打了个电话,刚接通就急急地问:“喂?打扰您了,想问问应检察官还在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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