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小祁畏畏缩缩地,想上前扶他,又怕惹怒他:“陈律,那现在怎、怎么办?”陈嘉朗渐渐平复下来,两眼漾起寒意:“这个褚永欣和褚正清什么底细,清楚吗?”“陈律,随意调取公民信息是犯法的吧……”小祁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我听说好几个律师因为调别人信息……”“谁让你用非法手段查了,蠢货!”陈嘉朗直接打断他,“她都把自己家的丑事公之于众了,还怕别人查吗?”“那应检察官……”“找,把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遍,我给市局路队打个电话。”陈嘉朗披上外套,踉踉跄跄地往外走,“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找出来!”舆论发酵得比想象得还要快,路从辜这边还没想出对应策略,下午应泊被停职的公告已经发布出来了。他不清楚这个叫做褚永欣的女人说得有几分真几分假,以他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且不说应泊是否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左右两级法院的判决,期间但凡有一个承办人摇头,但凡辩护律师抓到漏洞,所谓的“栽赃陷害”都做不成。何况,大费周章就为了诬陷“交通肇事罪”这样一个轻罪,应泊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险吗?不过,十三年前应泊父母入狱,这一点倒是弥补了路从辜记忆的空白。无依无靠的情况下远走他乡,一系列经济犯罪也与应泊曾经说过的“还债”相契合——经济犯罪大多需要退赃退赔,对于家属算是不小的经济负担。罪犯父母,私生子……这就是应泊始终不愿坦白的原因吗?原来在应泊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会因为他的出身背弃他的人。这些天他从未放弃过联系应泊,甚至托身在省厅的父亲代为去省检打听,但都以失败告终。应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从来没存在过。铺天盖地的恶意席卷而来,有人自称是被应泊用“权势”霸凌过的高中同学,可路从辜根本不记得班里有这么号人;有人将家庭背叛与破碎的愤怒加诸应泊身上,痛斥野种就该被掐死在襁褓里;有人则将不满指向了公权力,质询为什么会放这种害虫进入司法队伍。这些人用言语勾勒出了各自眼里“应泊”可能具有的模样,连路从辜都不认识他们口中的应泊了。来自社会、阶层的诸多矛盾都在这一刻爆发,而风暴中心的活靶子却始终只是沉默以对。难道真的要一个人全都扛下来吗?扛得住吗?路从辜只是面对周围人审视中带着同情的眼光都觉得快要崩溃了,应泊会不会……会不会想不开呢?“求求你了,给我点消息,告诉我你还活着……”电话忙音像是一只手,一点点地将理智的大石推向深渊。然而,就在路从辜差一点就要沉不住气的时候,舆论似乎开始有所转变了。首先是马维山的家属自愿发声,找出冬天时马维山无罪释放的新闻,录像中马维山对着记者,满口都是“感谢应检察官”。马维山的女儿写下了长长的一段文字,回忆应泊帮助鼓励他们向省高院申请再审的过程。起初面对的当然是潮水般的质疑,许多人辱骂这家人是应泊安排的演员。随后他们接连不断地放出了再审前的聊天记录,以及应泊自掏腰包替马维山母亲付医药费的账单,每一件都真实详细。紧接着,应泊的同学,还有曾经经手案件的辩护律师和嫌疑人都站了出来,力证应泊并不是舆论妖魔化的那副样子。在这一过程中,望海检察除了那篇公告,再没有其他动向,不仅没有说明那起交通肇事案的具体情况,也没有公布应泊入职程序的调查结果。对于政审,路从辜的推断是,如果确实是私生子,在出生证明和户口办理时必定不可能登记亲生父母,登记在其他夫妻名下,从而在多年后规避了审查,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就在舆论转向要求褚永欣放出更多证据时,情况又一次急转直下。一个自称赵狗的人来到纪检监委,举报应泊在办理龙德集团相关案件时收受贿赂。“……赵狗?”路从辜抓着来报信的民警肩膀,“你确定他叫这个名字吗?”得到确认答复后,路从辜两手撑着办公桌,两眼发黑,几乎要倒下去。他推开了民警搀扶的手,口中喃喃地重复:“怎么会……”“此人在监委那里,把我们侦办过的所有龙德集团相关案件都说了一遍,这件事同样也被好事的传了出去,对应检察官的骂声更……”民警小心翼翼地看着路从辜,不敢再说下去。路从辜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去吧,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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