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每天都会守在电视机前,自己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期待什么。路从辜再也没在新闻里出现过,应泊满怀的希望一次次落空,却又一次次重新燃起。连睡梦中,迷蒙间听见的都是那句——“还有人在等你。”希望是否尚存,应泊已经没那么在乎了。在阴冷潮湿的谷底待了这么久,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不记得光明是什么样子。可偏偏光明又一次泼洒到他身上了。终于,他打定主意。他要逃。手机和证件都被陈嘉朗锁在柜子里,手机里还有重要文件。应泊用了几天时间,在住家阿姨眼皮子底下摸清楚在哪儿,但钥匙又成了难题。前些天被锁在床上时,陈嘉朗都是随身携带钥匙的,那柜子的钥匙会不会也在他身上?于是,他特意挑了个陈嘉朗有酒局应酬的日子,估摸着陈嘉朗快回来了,用热水把脸泡得红通通的,缩在床上装成发烧的样子。“怎么了?”陈嘉朗醉醺醺的,毫无防备地伏在他身上,手背贴在他额头:“嘶,好烫。”“冷……”应泊伸出手环住陈嘉朗的脖颈,反把对方压在身下,手沿着腰身的线条游走。陈嘉朗吃吃笑着迎合着他,丝毫没发觉应泊已经把手探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心跳得好快。”应泊满意地感受着掌下身躯的震颤,“这么敏感?”“你学坏了……”陈嘉朗抬头想要讨一个吻,却被应泊避开。裤子口袋里没有钥匙,应泊又转而探索他的西装内袋,刻意空出一只手在陈嘉朗的脊骨来回摩挲,吸引注意力。“别、别勾我了……”陈嘉朗泄了力气似的想躲,却被应泊又一次带回怀里。“怎么?生气了?”应泊更加肆无忌惮,“你不就是想我这样?”钥匙的轮廓在布料下硌着手掌,应泊假借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把钥匙藏进袖口,随后直起身来,俯视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陈嘉朗:“……我就不报警说你非法拘禁了。”“能让你主动勾引我一次……”陈嘉朗忽然笑起来,“也值了。”“嘉朗,依恋不是爱,执念也不是。”应泊在房门前停了停,“小孩子才会用占有表达爱,却只会把对方越推越远。”他带上随身物品,一刻也不敢停留。前脚刚打开房门,陈嘉朗疯魔般的笑声随后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应泊!我很期待下次相见。”应泊咬了咬牙,重重摔上了门。他出门后打了辆车,径直往张继川的公寓去,也来不及提前打招呼。他有张继川的房门钥匙,三两下打开门,冲进玄关,跟正在打电话的张继川对视上。“路、路路路……”张继川愣愣地望着应泊,舌头打结,结巴着说不出话来。应泊一个箭步冲上去,捂着张继川的嘴,去抢他的手机。“唔,唔!”张继川还在拼命挣扎,“唔队!呜呜呜唔!”终于来得及缓一口气,应泊鞋都没换,把手机和证件一扔,直接席地而坐,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他仰头看着愣在原地的张继川,对方一直用一种见了鬼一样的眼神打量他,他摆了摆手:“去给我倒杯水,热死了。”张继川鬼鬼祟祟地进了厨房,又鬼鬼祟祟地出来,溜着客厅的边沿走,远远地把水杯递给他:“吃、吃西瓜吗?冰镇的。”应泊仰头一饮而尽,见张继川还是一副草木皆兵的惊恐,无奈地问:“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是鬼吗?”“不是吗?”张继川跨了一步,俯身戳了下他的脸,指尖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好像确实是人,活的。”这下,张继川可就有兴师问罪的理由和勇气了,直接一脚踹了过来:“你他妈死哪儿去了?王八蛋!知不知道大家都急死了?”应泊被踹得一趔趄,也不抵挡,一手着地支撑身体,另一手揉捏着眉心:“被监委留置了七天,出来之后又被嘉朗关了好久,将近一个月没摸过手机……差点连解锁密码都忘了。”“陈律?他为啥要把你关起来啊?”张继川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从冰箱里搬出半个西瓜,插上两把勺子,凑到应泊身边:“他都对你做什么了?”身边的人基本只知道应泊和陈嘉朗是同学,对于他们之间那种隐秘的情感就所知甚少了。应泊毫不客气地捏着勺子挖了一大口西瓜,一边咀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说是怕我乱跑,被人盯上,要把我保护起来。”“不是,那我跟路队问了他那么多遍,知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他就是不说。”张继川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些天你俩一直搁那儿玩金屋藏娇呢?”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太子爷的老婆自己养,番外 神秘礼盒[短篇集] 偷藏湿夏,番外 锁向金笼 万人迷攻深度扮演中[快穿] 养大的病娇要和我水仙/一叶偏舟,番外 听见你的猫 尘光之间(1v2) 惊!人外被当成老婆喂养了 竹马是Beta怎么办?/标记法则 农女有空间,皇子权贵争着宠 今日不宜诈骗神明 白桃乌龙梅子酒 主母十年未圆房,国公一夜就多胎,番外 溺吻娇骨,番外 被前任的白月光缠上了 收徒系统,徒弟不太正常咋办? 昼芒(兄妹1v1) 他叫我宝宝诶 火葬场加载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