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不坠回头:“所以其实,你也没见过能翻过这山头的?”阿竹又笑:“谁说的?我就可以。不过……我那办法,她人怕是也用不上。”妘不坠心间忽有灵犀一点,忙问:“是什么?”阿竹却不答,学妘不坠模样神秘道:“秘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寻常办法。”“寻常办法?”阿竹点头:“于你而言应当不算难事。前面这一路,只要方法得当,其实并不需要太高修为也能磨过来。而后面这一路,就得凭真本事了。”她顿了顿:“其实就是,你将那毒瘴视作真正敌手,一路将它打退去。不过,法器对它无效,只能赤手空拳与之对抗。”妘不坠暗自松了口气,又追问:“那你那不寻常办法又是什么?”阿竹再度绕开此问,却道:“你起初问的我都说完了,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人了么?”妘不坠沉吟片刻,歉然一笑,如实答:“其实我只是偶然得知些她人往事,并不真正认识你。”“哈哈!”阿竹捬掌大笑,“弯弯绕绕半日,结果到头来你我都在故弄玄虚,怎么算不得默契?”妘不坠瞧她模样,渐与观心异境中那意气风发少年重叠。她暗自叹惋,便辞别过,孤身向此山另一面行去。刚迈去几步,那毒瘴果然活跃起来,又凝成拳向她击来。妘不坠记着阿竹所言,谨慎感知毒瘴动静,掌心赤光汹涌,迎那毒瘴掌掌拍去。那毒瘴果真如吃痛一般一缩,半途却变拳作掌,忽地扇去。她面不改色,从容卸去此一掌之威,双手结印抵去另一方力量,又转瞬凝灵力为刃,狠狠掷出。一道赤光闪过,四下毒瘴竟真如有灵识知畏惧般让开些。妘不坠纵身一跃,随那赤光冲去一丈远,旋即站定,行云流水般挥袖抵过数击,大步向前。一番过招下来,竟觉比前面上山之途轻松许多,不久便抵达山脚。只再往前,毒瘴威势又渐增,妘不坠脚步稍稍放缓,仍如闲庭信步,游刃有余。昏黑山谷之中,一点火色摇曳着,似夤夜一簇烛火,亦如初夏榴花,极为惹眼。阿竹立在山巅,默然望了一阵儿,不由得暗暗称奇。“这般惊才绝艳人物,人世间恐怕只有恩人姊姊能与她争个胜负了。也不知……”……小冥河畔。冷月草泛着清冷微光,一株一株不过两寸高,皆傲然挺立,沿河岸一路生长,生机盎然。此地已是整座幽寒谷中毒瘴最重之处,妘不坠尚能腾出手来,引灵力将那冷月草一片片卷起,收入一只乾坤袋中。赤光过处,那倔强小草连根而起,光芒顿时暗淡。“这等苦寒之地,得多难生长。真是罪过,罪过。”妘不坠轻声自语,手上却不停歇,直将那只乾坤袋装满,再摸出几只等阶稍低荷包,又装了许多。回头一看,方才还郁郁葱葱河岸已光秃秃一片,煞是凄凉。妘不坠又默念一声罪过,将乾坤袋与几只荷包收好,却摸到袖中百川瓶,顺手取出。“如今到了这小冥河本河,若不再装些幽寒露回去,岂不浪费?”正说着,她已走至岸边,俯身去收河水。湍急河水之中,缕缕金光如蚕丝一般顺着水流方向连绵而去,缓缓浮动明暗,缀作这浩茫苍凉光景中难得一丝温存。无影池下那条小小冥河中没有这丝缕金光。妘不坠低头看着,心间好奇,伸手触去。河水冷得刺骨,靠近那金光处却有几分隐约温热。叮咚叮——悦耳声穿过河水喧嚣,轻萦耳际,如天籁一般。妘不坠却猛地缩手,竟遗漏毒瘴一击,又仓皇卸去。自辞别阿竹此一路下来,头一遭露出几分狼狈。怎会如此!触碰那几丝金光刹那,灵力竟如决堤之水疯狂卷入其中,饶是妘不坠灵力充沛,短短一瞬也被抽去五之一二。她迅速调整状态,片时便恢复如初。再低头看时,却见方才被她薅得干干净净之处,竟赫然覆遍冷月草,仿佛不曾被人采撷过一般。“这是?”妘不坠吃了一惊,忽察袖中稍轻,连忙摸了摸那几只荷包。空空如也!只乾坤袋中还剩大半。妘不坠稍往远处看去,果然那一片河岸仍光秃秃,并未被修复。“难道是光阴被短暂回溯了?”妘不坠攥着百川瓶,“好厉害。可惜并非实体,带不走。”她低头凝望着那河中一丝丝金光,思忖片刻,向小冥河奔流方向眺去。尽头是何模样呢?她心中想着,便重新采了冷月草,又装了一瓶幽寒露,一路沿河流向前,从开阔地走至两山相接处,终于来到传说中小冥河断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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