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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所有相关信息，全部清除。”“我不希望，再在任何地方，看到它的一帧画面，一个字。”助理心头一凛，不敢多问一句，立刻躬身应道：“是，封总，我马上去办！”“无法访问此页面。”“什么鬼？”她嘀咕了一声，换了个浏览器，再试。还是不行。心里咯噔一下，苏雨赶紧打开几个主流视频网站，搜索《江城隅》。什么都没有。昨天还挂在首页推荐位的纪录片，连带着所有宣传物料，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立刻抓起手机，拨通了平台对接人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方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的回避。“苏导啊……那个片子……嗯……”“下架了？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哎呀苏导，您小点声……”电话那头的人压低声音，“不是我们不打招呼，是……是上面直接压下来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啊……”“上面？哪个上面？”“就是……就是……哎，苏导，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对方含糊其辞。苏雨脑子里嗡的一声。除了封明舟那个占有欲爆棚的疯批，还能有谁？！“操！”苏雨低骂一声，挂了电话，气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她辛辛苦苦磨了大半年的心血，就因为那个狗男人吃醋，说下架就下架了？！傍晚，公寓楼下。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果然又准时停在了老位置。苏雨憋着一肚子火，快步走过去，抬手，“砰砰砰”用力敲了敲后座车窗。车窗降下一条缝。“封明舟！”“我的纪录片，是不是你让人下架的？”车里的男人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凭什么啊？！”苏雨更气了，“你……”话没说完，车窗无声无息地升了上去，隔绝了她的声音和视线。“喂！封明舟！你给我说清楚！”苏雨拍着车窗，但里面的人再没有任何反应。苏雨气得胸口疼，对着那车窗比了个中指，转身愤愤地跺脚上了楼。回到公寓，苏雨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也跟着摔了进去，脸埋在抱枕里，闷闷地不想说话。顾漫漫刚从书房出来，看到她这副样子，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脸这么臭。”苏雨抬起头，眼睛有点红，把刚才的事情跟顾漫漫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最后声音都带了点哭腔：“……他凭什么啊！那是我的心血！就因为他自己那点破事，说毁就毁了……”顾漫漫安静地听着，看着好友失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知道苏雨为了这部片子付出了多少。沉默了几秒，顾漫漫站起身。“我去跟他说。”“哎？漫漫……”苏雨愣了一下，想拉住她。顾漫漫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很平静：“你别管了，我去。”她换了鞋，拿上门卡，没再多说，直接开门走了出去。顾漫漫走向那辆停在路灯阴影下的迈巴赫。她停在后座车窗边，抬起手，指关节在玻璃上，轻轻敲了三下。车窗缓缓降下。昏黄的路灯光线斜斜照进来，勾勒出封明舟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似乎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她，骤然抬眼，目光和她撞个正着，深邃的眸子便牢牢锁住她。哥们儿，人家那是让你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顾漫漫拉开车门，坐到后座。封明舟看着她，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慌乱。“是我做的。”顾漫漫还没有开口，他承认得倒是干脆。“为什么？”封明舟回答：“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他碰你。”“哪怕只是一个镜头，一个角度，我也不喜欢。”顾漫漫又说：“封明舟，那是苏雨的作品。”“是她花费了大半年心血拍出来的东西。”“你不能因为自己无端的猜忌，就毁掉别人的努力。”封明舟的下颌线条绷紧了。“我赔给她。”“十倍，一百倍，都可以。”顾漫漫几乎要气笑了。“你以为所有东西都能用钱来衡量吗？”“那不是钱的问题！”“那是她的心血，是她的梦想！”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封明舟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的眼眶，心口猛地一缩。他最怕看她这样。怕她对他失望，怕她露出这种厌恶的表情。“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软化下来，“我只是……看到那个画面，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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