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徐宛琴打过招呼,冬青不敢说余薇约见,只道:“白日里小娘子在击鞠场上闹得不愉快,兴许是在生闷气。”当即把击鞠场上跟李湛敌对的事细说一番,听得刘婆子紧皱眉头,忧心忡忡道:“说到底,小娘子还是放不下睿王。”冬青不敢接话。刘婆子倒也没有多说其他,书房里连灯都没有点,她过去撑灯,见徐宛琴独自坐在榻上,不由得生出几分心疼,若是生母还在,定然早早就跟姜太后把这桩亲事定了,哪里会横生出这般多的枝节来。烛火一盏盏亮起,刘婆子轻声道:“小娘子可饿了,老奴差庖厨给你备些吃食。”徐宛琴回过神儿,淡淡道:“没胃口。”刘婆子走上前,知道她这些日不痛快,劝道:“小娘子莫要作践自己,若把身子熬垮了,夫人在天之灵,定会心疼的。”提及生母,徐宛琴心中涌出不甘,脱口道:“若阿娘还在,定会处处为我筹谋,我何至于像今日这般前路茫茫?”“小娘子……”“刘妈妈,我真的好不甘心,若阿娘还在,定早早为我定了亲事,处处为我忧心,哪里需要我这般费尽心思去谋前程。”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红了眼眶。刘婆子心疼不已,上前轻拍她的背脊安抚情绪。徐宛琴依偎在她的怀里,取帕子拭泪,刘婆子安慰道:“小娘子这般拔尖儿的女郎,京中总有不错的郎君匹配。”徐宛琴摇头,“今日相看英国公府的魏四郎,屋里养着两位通房,这还没娶妻呢,就养两个了,日后岂不养一堆?”又道,“为何他们就不能像睿王房里干干净净的?”刘婆子答不出话来,徐宛琴越想越觉得郁闷,她钻了牛角尖,处处跟李湛相比,处处不尽人意。但她也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思来想去,到底被余薇说动了心思,看向刘婆子道:“刘妈妈,你是最疼我的,定然不愿看着我为婚事寝食难安。”刘婆子连忙道:“老奴自然心疼小娘子,盼着小娘子能嫁得如意郎君,和美幸福。”徐宛琴话头一转,“明日你差人去替我打听打听睿王府里的情形。”这话刘婆子听着迷糊,问道:“小娘子何故要探听睿王府?”徐宛琴:“你别管,我自有用意。”刘婆子欲言又止,徐宛琴道:“我知道刘妈妈想说什么,但现在我听不进去,也不想听。你只管差人去探听,使些钱银也不妨事。”刘婆子无奈道:“老奴知道了,明日就差人去。”徐宛琴:“莫要被其他人知道,明白吗?”刘婆子点头。“我饿了,想用碗粥。”刘婆子赶忙下去吩咐,徐宛琴看着她退下的背影,心思彻底活络了。她并不蠢,更不会相信余三娘的一面之词,故而在做决定前需得摸清楚睿王府的详细情况,再权衡到底要不要豁出去赌一把。第二天一早刘婆子便差靠得住的仆人去打听睿王府里的情况。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那仆人便把府里的大概情形摸了个透。刘婆子把她带来问话,当时徐宛琴在书房里抄经文,用于给姜太后祈福。得了准许,仆妇钟氏进屋来,毕恭毕敬行礼。刘婆子朝她使眼色,钟氏低头道:“前阵子王府里打发了好几位家奴,听说是因为一个洒扫的婆子碎嘴,在背后议主,传到了主母耳里,发了威。”当即把秦婆子议主一事细细说来,桌案前的徐宛琴没有吭声,只专注抄写经文。见她没有反应,刘婆子道:“继续说。”钟氏应是,“奴婢还听闻,那余家娘子看着柔弱,却不是个好相与的,院里管得严,除了娘家陪嫁,闲杂人等近不得身。不仅如此,睿王对她很是偏宠,连汪嬷嬷都要礼让三分。”徐宛琴缓缓抬起头,若有所思问:“余三娘现在就掌家了?”钟氏摇头,回道:“这倒没有,目前还是汪嬷嬷在掌管中馈,府中上下都听汪嬷嬷差遣,余家娘子不曾主事。”听到这话,徐宛琴心中舒坦了几分,因为掌家意味着对主母的认可,眼下来看李湛的疼宠还缺乏分量。刘婆子做了个手势,钟氏继续道:“奴婢还听传闻,余家娘子甚是大方,丝毫没有女郎家的嫉妒心思,愿意为睿王纳侍女伺候。”此话一出,刘婆子打断道:“这定是谣传,哪有新妇连脚跟都没站稳就急着替夫君纳妾的道理?”钟氏忙道:“奴婢心里头也犯嘀咕,小娘子听听就好。”徐宛琴:“继续往下说。”钟氏叨叨絮絮,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日常琐碎。徐宛琴并没耐心听多久,就把她打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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